了相遇的第一日,他时常都是微微笑着的。
纡罂挑了挑眉。他好像是个风情小犬。
他又道:“姑娘可有事?”
纡罂点点头,“晚间了,来看看殿下换药没有。”
“准备晚膳后换。”
纡罂看着他,说:“我有些饿了,殿下饿没有。”
原槐安听完失笑道: “嗯,孤也有些饿了,传膳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在府内他并未坐轮椅,纡罂扶着他往膳厅去了,花祁本想前去,见状又自觉的退下了。
膳厅内,纡罂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眨了眨眼。
她端起饭,稍稍的喂了一小口,然后道:“太子不必吩咐准备这么多,我除了肉食,什么都吃。”
原槐安看不见,他碗里的菜也是小厮布的,他浅尝了一口,问到:“为何不吃肉食?”
“小尼姑,戒荤。” 纡罂没有多说太多。
原槐安愣住了,小尼姑?
“戒荤...不戒欲?” 他问到。
下一秒,身侧的人猛的咳了起来,娘的,呛住了。
纡罂捂着嘴使劲咳,期间悄悄的撇了一眼原槐安,怎么还忘了这茬。
阿弥陀佛,对不起佛祖了,败坏了清安寺的名声。来日回到清安寺,定给佛祖重塑金身,以清口孽。
半天后,她终于缓了下来,默默地夹了一块生姜放到原槐安碗里。
“食不言,寝不语。”
纡罂咬着筷子,看好戏的望着他,可面前的人面色无常,仿佛没有味觉。
“好吃吗?” 纡罂问道。
原槐安点点头,道:“这是白醋浸过的,很是开胃,姑娘尝尝。”
纡罂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白醋浸过的便好吃了?她没吃过,有些好奇。
她夹起一小块,喂入口中。下一秒,口腔里充斥着辛辣,她使劲塞了一口饭,才将辛辣压了下去。
“原槐安!”
“孤在。”
旁边的小厮瞪大了双眼,这姑娘竟敢直呼太子名讳。
隔了一会,面前的人没动静,他便开口道: “浸的时日不足,还有些辣口,该罚。”
旁边的小厮应了声,退出去了膳厅。
她趁着只剩个瞎子,她将自己爱吃的菜全挪到了自己面前。
原槐安把人遣走之后,没人布菜。他也没有开口唤人,只是默默的吃着碗里剩下的饭食。
纡罂白了他一眼,夹了两道他刚吃过的菜,放入他碗中。
他听着动静,没有停下,只是悄悄的弯起了嘴角。
一顿饭下来,她夹两道,他便吃两口。
吃完,下人们撤了碗筷。
“殿下,该换药了。”
原槐安点点头,起身唤了声花祁。花祁闻声而来,搀扶着他。
“殿下,伤药在书房。” 说完两人往书房去了,纡罂无事可做,也就跟着去了。
刚到书房门口,身后传来一行人的脚步声。
“皇兄。”
三人转身回了头。
原槐安侧了侧耳朵,问道:“慕阳?”
纡罂歪头,眼睫微眯,耐人寻味地看着她。
“听闻皇兄受了伤,特来探望。” 慕阳公主行了个礼,旁若无人。
“小伤而已,不必探望。如今天色晚了,慕阳还是早些回去。”原槐安说道。
“既是小伤,身前恐怕也要不了什么人,本宫想跟皇兄讨个人,明日便送回来,如何?” 慕阳顺着他的话开了口,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原槐安面色无常,花祁却变了脸色,声音冷漠说:“公主,殿下身边离不得人。”
“太子府缺人了?” 慕阳毫不客气。
原槐安挥了挥手,道:“明日记得早些回来。”
说完转身进了书房,纡罂看了这位公主一眼,跟了进去。
“这小公主喜欢你的小侍卫?”她随手拿起柜子上的药膏问道。
原槐安摸索着柜子,却什么都没摸到,下一刻,有人抓起他的手,将药膏放入他手心。
他摸了摸药瓶子上的纹路,确定了没拿错才开口道:“嗯,许多年了。”
面前的人没说话,好像在等着他继续讲述。
他缓缓开口,“花祁三年前出府执行任务,有一次受了重伤,恰巧在野外碰到了归京的慕阳,是慕阳救了他。
从那以后,慕阳便经常来看他,我也是从那时起才与慕阳熟识起来。”
三年前......
“可她是皇帝的女儿。”纡罂问道。
原槐安点点头,说:“相比皇帝来说,这位年小的公主反而更棘手,不过她对皇室的事,不感兴趣。”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