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要帮胡喜媚提高修为之外,王筀鵀忽然发现,她至少还要准备一些补充法力的丹药,因为真要和女娲动起手来的话,就算她们这边有小三才阵法辅助,战斗也不是短时间就能结束的,她们明显没有女娲的法力深厚,所以补充法力的丹药或者灵物是必须的。不想这事也就放在那里了,一想吓一跳,需要准备的东西好多。不管苏妲己,或者胡喜媚她们想没想到,王筀鵀这边都要准备,毕竟,多准备了没有坏处,要是少了,或者没有,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不过她身边的一个童儿,修为尚未到金丹境,你们这里最弱的那只小野鸡精只要伸伸伸手,就能碾死他。看你们对着他,卑躬屈膝,自动矮三截,直不起腰的模样,就这,还想着和女娲为敌?”孔宣鄙薄不屑的声音在王筀鵀的耳边响起。
低头想着心事的王筀鵀猝不及防之下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到孔宣站在身侧两三步远的地方,他什么时候来的,而且还离自己这么近?幸亏孔宣不是自己的敌人,若不然,被敌人这么欺到身前,她早死一千八百次了。只是,就算自己没有察觉,一旁的二姐怎么也不说提醒一下?她在心里不满的抱怨着,下意识的看向四周,去找胡喜媚的身影,想看看她在做什么?孔宣不带敌意,不代表他就可以信任,怎么一点警觉心都没有,就让他靠近呢?
“不用找了,那只小野鸡精早已经离开,回皇宫去了。”孔宣看到她举目四顾,猜出她在找胡喜媚,因而出声说道,随即又补充一句,“她是在你走神的时候走的。”
闻言王筀鵀斜着眼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在陈述事实,还是在挑拨?也顾不得是否会惹怒孔宣了,没有好声气的说道:“你怎么会跑来这里?你偷窥我们和女娲见面,难道就不怕被女娲娘娘发现?”
带着几分自得,孔宣说道:“若是女娲亲身前来,或许我会有几分顾忌,不过一个神魂的投影,勉强有本体十分之一的实力,且不说不是我一合之敌,就凭她,想要发现我,怎么可能?”轻蔑的看了王筀鵀一眼,“当谁都跟你似的,近千年的时光白过了,修为全都就饭吃了?”
王筀鵀虽然不认为之前近千年玉石琵琶精没有修炼功法的那段日子算是白过,但是孔宣显然不这么认为,而这种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彼此出发点,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自然结论也不同。关于这一点,她深知和他是辨不明白的,干脆不说话,转过头,将后脑勺留给孔宣。
“本来以为你们与女娲为敌,有什么杀手锏呢,结果过来一看,呵呵——”孔宣摇头失笑道:“三妖中你是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才真仙。难道你以为就凭着那个小三才阵就能是女娲的对手?你也未免太小瞧圣人了。就凭你们三妖这点水平,就算有阵法的辅助,撑死了能给女娲造成一点困扰就不错了,和被蚊子叮了一口差不多,而她只要抬抬手,就能一巴掌拍死你们。就这样,还大言不惭的要和女娲斗法,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难道你们就不怕死吗?”竖起大拇哥,点头叹道“真是够有勇气的,让人佩服!”
虽然孔宣的话不好听,但是他说的是事实,而且王筀鵀从中听出了淡淡的关心之意,因而猜想他或许是不放心她,担心她在觐见女娲的时候出事,所以特地跑过来,从而正好解释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过对上孔宣那高傲不屑的眼神,王筀鵀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笑了一下,说道:“大人你不用讽刺我,更不必反话正说,我承认,我们确实不自量力。比起实力强大的女娲来说,我们弱小的不值一提,但是没办法,有些事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都是必须要做的,不由我们的意志来决定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和女娲这一场争斗注定无法避免。”
孔宣冷哼一声,说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愚蠢!不要和我说你们不怕死,因为不仅是你二姐,那只小野鸡精,就连你大姐,甚至是你身上,我都没看到一往直前,义无反顾的勇气。你还在这里跟我说什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觉得虚伪吗?”
苦笑了一下,王筀鵀说道:“或许大姐和二姐在选择和女娲为敌的时候,是有些胆怯,但是因为有一丝神魂在女娲手中的招妖幡中,所以天下之大,却无处可逃,所以她们别无选择,明明心中万分恐惧,却只能背水一战。我虽然摆脱了招妖幡的控制,但是并不代表就此得到了自由。我很想潇洒的说一句‘心意已定,何惧生死’,来证明我一点都不害怕,但是却说不出来,我害怕,害怕得不得了,恨不得和女娲对上的那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可是害怕没有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相反,我们正是因为怕死,所以才选择了这条路。”
叹了一口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愚蠢吗?或许吧?当初盘古大神打破混沌,开天辟地的时候,他会不知道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违反了天道,从而送命吗?我猜想他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他还是没有丝毫犹豫,当仁不让的去这么做了。因为盘古大神的举动,从而有了我们现在所生存的世界。在我们看来,盘古大神的举动令人敬仰,但是在和盘古大神一起生活在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