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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愫(1 / 2)

“有何办法?”

“姜老板,你怎么在这?”江蓠十分意外地望着突然出现在病坊门口的解无咎。

男人难得开口解释:“过来看看而已。”

跟在身后的李胥讶异地一挑眉,或许自家主子今日心情不错?

江蓠很是理解,毕竟像姜老板这样心怀仁义的大商人,支援了泽孟如此多的药材,还能劝一意孤行的县官改变主意,如此大德大才之人,关心病坊的运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于是便将方才与父亲的探讨简要概括了一下说与他听。

既然怀疑大家是吃了什么东西而染上的疫病,要想确证这一想法,需要至少弄明白两点。

一是此疫会否经由其他途径染上?譬如像其他人所言那样是受山野邪气所侵而致。

二是即便如她所言是病从口入,又是经由何种食水?

哪怕是一个人这一日之内可能触及碰食的东西便难以总计,更何况此次瘟疫波及的不止泽孟一县,更有周乐、秧渠……所涉人数之多,范围之广,若要逐个查问,远不是她一个小女子力所能及的。

解无咎在心中盘算一圈,自己所带的悬鉴司使已各有其职,还要维护西南安定,照护无人看管的田地,稳住米粮物价,提防内外作乱,实在无暇他顾。

他自然不会将这些说出口,只是语带疑问:“你只身一人?”

“大伙都很忙,这件事只能我抽空做。”能多查一点是一点。

她的设想确实有些天真,但似乎也只有如此。

李胥提了个建议:“不若如此,江姑娘你与一位出诊的大夫交换职责。他留在病坊坐诊,你在出诊时顺便查问,过往已经诊治过的不必重复再问,以免来往奔波多增疲劳。”

“那岂不是有很多人都问不到?”江蓠反问。

“我手下的高缪亦懂医药,待他忙完可来帮你。”解无咎发话。

“说的也在理。”江蓠稍作思考,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说罢,她又笑眯眯地道谢:“多谢二位!”

“嗯。”解无咎眸光在她因尚未痊愈又添辛劳而发白的嘴唇上停留片刻,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江姑娘客气了。”李胥作揖。

*

四处奔走似乎是江蓠的宿命。

小时候跟着父亲四处云游行医,在泽孟安家后一边要顾着给乡亲们看诊一边要挑日子上山采药。如今虽在病中,但有更多的人需要她,她要去各家给行动不便的病患看诊。

这日,村西头的人家病得不行了没人照顾,她想法子搞了个板车要给人拖到病坊去。早上才下过雨,路上湿滑泥泞,她这一病亏损许多力气不如从前,拉着车很是费力,不小心跌了两跤。亏得她眼尖,路上还正好瞧见姜老板和两个伙计往山里去。

忍不住提醒一句:“姜老板上山去?这时候山上蛇多要多小心,树上挂的地上藏的,任谁被咬一口都受罪。”

解无咎本没多留意她,这番才回头看到她这个小泥人。脸上身上都是泥水,小小的身板拖着一个大板车,看起来十分艰难。

“嗯。”他淡淡点头,眸子里有什么在闪动。

李胥察觉,低声提醒:“主子。”

解无咎敛了神色,头也不回地走了。

*

这么几日下来,江蓠对瘟疫的情况有了更清楚的了解。

其中尤为奇怪的一点是,这波瘟疫,他们村和附近几个,几乎家家中招,情况比别地严重得多得多。反倒是镇上得病的少。

她隐隐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正确的,但是又碍于个中关窍尚不通达无法弄清事情的完全面貌。

就像明明只隔着一层窗纸,却找不到东西捅破。

傍晚,她提着药箱回城里,老远就见着铁叔扛着家伙往家里走,打了声招呼。

“铁叔刚从地里回来吗?”

“这不,还有一个多月要收了,不日日看着哪里放得了心。”本来他也是早早病倒的,至今也没有好全,但是他实在放心不下自己几方田地,强撑着也要回家干活。现在又帮着左邻右舍看田地,一天下来筋疲力竭。

“真是辛苦。”

“欸,小菩萨这讲的什么话,要说整个泽孟最辛苦的,除了你谁能当第一。”

“您可真是折煞我了。”

“你这是……要去给哪家看?”

“我刚从钱婆婆那来,她一个人在屋里头也没个人照顾的。”

“咦,那你晓得老金他们家的情况不?”

“金伯怎么了?小妹从病坊回去的时候人还可以啊。”

“啊我还以为你是来瞧他家的?他家幺儿昨个人就没了!”他痛苦地摇头叹气,“惨呐……”

“什么!”江蓠被惊得瞪大眼睛,拔腿就往村口金家跑,“我去看看。”

都怪她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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