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岑青云话音刚落,春樊便领了郑行易与医官来,一番看诊罢,岑青云问道:“段娘子的病要紧否?”
那医官诊脉再三,道:“禀殿下,段娘子脉弦而数,是肝气上逆、肝火亢盛的脉象,兼之应有头痛眼赤之症。全因平日肝火太盛,易怒易躁的缘故,只需喝些清肝泻火的茶汤便可,并不要紧。”
听了此话,岑青云瞧着段含之的青了又白的脸色,才又笑又气地开口:“叫你平日里多读些书,省得成日里只知发脾气。”
段含之唇吻翕辟再三,终是哼了一声低了头。岑青云瞧她这样子,只好道:“既说了你这头痛全因易怒易躁,也不想着改了这毛病,倒累得人家医官跑这一趟。”
岑青云吩咐了郑行易,差他好生将医官送回太医署,又打发了屋里几个打牌偷懒的小丫鬟,才对着一旁生闷气的段含之道:“春樊说你新学了首曲子,孤也有好些日子没听你弹琵琶了。”
方才还垂眉耷眼的段含之当即便眉开眼笑起来,兴冲冲地便去库房里挑了琵琶,一曲罢了,又缠着岑青云用了午膳,厮磨了好半晌才肯罢休。
期间郑行易来过一次,只是脸色不大好,岑青云瞧他那样子,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待得从湘景轩里出来,才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郑行易便道:“方才我送何医官回宫,半道上瞧见翟娘子跟前的阿婵,阿婵说正巧要去外头请医官,便将何医官叫去瑜阳斋了。”
岑青云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声:“翟令月身子也不大好?”
郑行易道:“倒不是身子不好,医官诊了半晌,说是……说是……”
岑青云瞧了他一眼:“说是怎么了?”
郑行易咬着后槽牙:“说是翟娘子已有了月余的身孕了。”
岑青云猛地顿住脚步,再难遮掩面上的不可置信:“翟令月怎么会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