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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2 / 3)

岑青云想了半晌,道:“算不上。行军打仗若是遇上下雪,那输赢便只能靠天定。我讨厌天定,也讨厌听天由命。”

漠北原有婆夷河天险,但也是在这样的大雪纷飞的日子,百年不曾结冰的婆夷河冰厚甚百丈,北狄人一路南下,烧杀抢掠,如入无人之境。

“我二叔镇守安北都护府,无奈之下,只能与堂兄率领三百骑兵引敌军入雪山腹地。一场雪崩后,北狄军死伤无数,二叔与堂兄与三百骑兵,尸骨无存。”

将军灵柩回京,棺椁里只有一捧染得通红的雪水。

似乎是觉得有些冷了,岑青云往崔池处靠了靠,忽而想起今日之事,便将裴慎与杜克俭二人纷争始末讲述了一番。

崔池听罢,问道:“若如殿下所言,这位裴郎君并非急躁武断之人,那他为何动手打了杜四郎,殿下不曾细问?”

岑青云也想了一番:“校场里鱼龙混杂,他既然不说,也总有他的道理。我自不是那起子爱管闲事的人,只是瞧他是个可造之材,不忍叫他明珠暗投,也是我的一番造化了。”

雪下了半夜不曾停,天上似搓绵扯絮一般,廊前积了约有一尺多厚的雪,二人倒像不知冷热似的,就这般静静坐着。

过了半晌,岑青云才使坏地捏了小半个雪团子,贴在崔池后颈处。见他冷得一哆嗦,方开怀地笑道:“瞧你方才犯了困,这么着便不困了。”

崔池似喜似嗔地瞪了她一眼,作势也便要去抓一把雪,胳膊却被岑青云抓着不松。两人扭来推去地玩闹了一会儿,毡子落了地,新换的衣裳又沾了雪,只得又使唤人送了热水来沐浴。

那厢霁夜晴宵几人吃多了酒,也便散了,崔池打发她们自去歇息,自己捧了巾帕去伺候岑青云。

因惦记着崔池怕冷,和春堂的炭火例份比其他院子多上两倍不止,岑青云歪在软榻上,只穿着件里衣,仍觉得热:“我原以为我那处已是暖和了,谁想你这屋子竟跟火炉似的。”

崔池一边为她擦着头发,一边道:“心静自然凉,殿下心火旺,且歇一歇便不热了。”

方才说是要他伺候着洗澡,伺候着伺候着便就动起手脚来,最后泼得屋子里到处都汪着水。别的倒都不妨,只是他这几日因天气太冷,总有些懒怠,本想着今夜落雪正好眠,谁知又被岑青云搅和到夜半。

岑青云斜睨了他一眼:“方才侥幸让你逃了算你命好,现在又来挖苦我,你胆子倒大。”

崔池早不习惯了她这套威胁人的手段,待到擦干了头发,便收拾了被褥枕席。原以为岑青云又要纠缠一番,许是她这些时日也累着了,竟也安安稳稳躺下,自是一夜好眠。

武举的事暂且告了一段落,岑青云也乐得清闲,呈了折子告了病假,关门闭府地做起了富贵闲人。

这一闲下来,段含之倒先坐不住了。

世子回京也有些日子了,莫说承宠,她便是连世子的面也少见。前些时日翟令月在世子跟前得脸,没少在她面前显摆,她这般要强好胜的人,哪轻易咽的下这口气。

可三天两头往风林轩送汤水,也算不上什么好法子,她还是连世子的衣角都没瞧见。

于是这日,段含之遣了贴身侍婢春樊来回话,说是段娘子这些时日身上总不大好,请世子去瞧瞧。

岑青云正在和春堂里用早膳,听了此话,只淡淡地应了句:“知道了,回头有空便去瞧。”

春樊略探头朝里头望了望,因有门帘挡着,瞧不见里头的人,只有晴宵掀了帘子进出时,她才依稀瞧见世子殿下,还有殿下身旁坐着的那位清河君。

她心底略微盘算了一番,又道了一句:“娘子新学了一首曲子,说是配着殿下送的那把凤尾南音琵琶,是再好不过的了,若殿下得了空,便来瞧瞧。”

里头的人听了,又道了一句:“既是连日里病着,又折腾着学曲子做什么?”

春樊听了这话,霎时心凉了半截,忽又听得世子轻笑了一声:“既如此,孤便去瞧瞧罢。”

湘景轩内,段含之正张罗着几个小丫鬟玩着叶子戏,见岑青云掀帘进屋,连忙将桌上纸牌一把子呼噜进怀里,歪在榻上,捂着脑袋哼哼。

岑青云也不拆穿她,自顾自地坐到一旁,道:“从前怎不见你这般三病两痛的?前些日子说是着了风寒,如今又是怎么了?”

段含之坐在一旁,赌气一般绞着帕子:“妾病得都下不来床了,殿下也不来瞧瞧,既知如此,妾还不如病死了好。”

岑青云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盯着屋里其余丫鬟:“段娘子病得如此重,也不去外头请医官来瞧瞧?”

段含之连忙道:“妾惦记着殿下事忙,总不好叫殿下为了妾烦心,这才耽搁了。左不过是头疼脑热的,吃几帖药便好了。”

说罢,她连忙斟了茶来,岑青云接了茶,尝了一口,而后道:“你本是好心,孤却是想着你的,方才已经差行易去宫里传了医官,估摸着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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