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子遭遇此番劫难,让您饱受颠沛流离之苦!今日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忌辰,老臣竟也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老臣实在是愧对太子,愧对赵家的列祖列宗啊!”
“镇北侯,您言重了。”李承廷将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很是善解人意道:“漠北虽是您的地盘,但人
多眼杂,免不了要小心谨慎,您能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他说的是事实,哪怕在漠北军营,他都不敢说信任每一个人,整个漠北军营除了沈昱最得力的几个将领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其他人只以为他是沈昱的远亲。
“殿下…”赵禛元双眼通红,他看着眼前这个虽还青涩,但眉眼已染上厉色的少年,心中更是悲恸不已,“殿下,老臣一家受太子庇佑才能有如今的光景,老臣一家都十分感念太子的大恩大德!如今太子虽不在了,但好在老天开眼,让长孙殿下逃过此劫!老臣以赵家的列祖列宗起誓,从今往后赵家必当全力追随长孙殿下,必当竭尽所能,助长孙殿下夺得这天下江山,以告慰太子和太子妃的在天之灵!”
他指天誓日、声如洪钟,仿佛李承廷有半点怀疑,他就会将心挖出来给他看,以表忠心。
相比起赵禛元的激动,李承廷就显得淡定很多,他只是轻轻拍了拍赵禛元的手,缓缓道:“镇北侯不必如此,我相信赵家,若不然您又怎么会知道我的下落。”
赵禛元一愣,可转瞬他就明了。
是啊,皇长孙来到漠北军营快四年了,为什么他今日才得到这个消息?因为长孙殿下早已经考察过赵家,确定了赵家的立场后,才会放出消息引他前来。
想到这儿,赵禛元心里十分复杂,一方面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一方面又觉得这样的长孙殿下才能登顶那九五至尊之位啊!
“镇北侯,过来陪我聊一聊。”李承廷招呼了赵禛元一声,便走到一旁的暖炕上坐了下来,“我想要了解一下漠北这几年来的形势。”
他这些年身处军营,要忙着练武,又要注意避开闲杂人,实在是没时间去了解整个漠北的形势。
赵禛元忙收起心思走了过去,可走到一半时,突然想起正事,便又将赵莹欢一同带了过来,诚恳道:“长孙殿下,这是老臣最小的女儿,闺名赵莹欢,今年刚满十三,只比您小一岁。您若是不介意,就留她在您身边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