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一片厮杀喊叫声。
慌忙抽出剑架上的青铜宝剑,跑出门拉住一个向外奔去的士兵,高声问道:“为何如此慌张,外面什么声音?”
被拉住的士兵还来不及回答,外面一个面上挂了一道血,头盔都歪了的士兵飞奔而来。
“将军不好了,无忧城打过来了,无忧城赤羽军攻入城内了,几位将军让末将来报,护佑将军快快逃离。”
心中一个咯噔,难道他猜错了?
无忧城主不仅没有回函,还知道燕山城的实情后杀过来了?
他的妻儿老母和众府僚的妻儿老母都成功逃离了,可是城中百姓该怎么办?
他一个没站稳,猛然吐出一口血……
两个士兵急忙扶住他,焦急大喊:“将军……”
将二人的手挥开:“本将誓与城中百姓共存亡,尔等随我杀出去,一定要剐了无忧城主。”
两个士兵急忙回道:“是,将军。”
然而,还没来得及出府门,府门大门便被一脚踢开。
无忧城身着红甲的士兵鱼贯而入,分立两边,两个英姿飒爽,面露微笑的女将军从士兵身后缓步走来。
握着宝剑的手险些将剑从手中脱落……
他是罪人啊!
他推开护在身前的两个士兵,挥剑指向乔卫城和乔涟漪,高声喊道。
“尔等要的是本将项上人头,请勿伤及无辜百姓。吾命在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着,便将手中的宝剑缓缓放下,随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此时唐凤闻风而至,一道剑锋扫向乔卫城和乔涟漪的脖子。
乔卫城和乔涟漪猛然向后空翻一周,随即才勉强站住脚,抬眸望去只见杨尘丢下的剑不知何时已重新回到他手中。
而他身前站着面上有一道狰狞伤疤之人,他笔直的站在面前持剑而立。
乔卫城面露凝重之色:“来者何人?”
唐凤不屑地斜睨了乔卫城乔涟漪二人一眼,缓缓开口:“唐凤。”
他言简意赅,只有简短两个字,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空气中都闪过一丝强劲的风力。
乔卫城和乔涟漪相视一眼,乔涟漪道:“原来是杨家那狗皇帝的走狗啊,你来得正好,正好与杨尘一同去地下向冤魂谢罪。”
唐凤没有搭理乔涟漪,而是对身后的说道:“杨将军,看来是本将高估你了,身为军人,如何能主动放下手中兵刃?
军人即便是死也只能是战死,如此窝囊的死法,你又有何去地下见杨家祖宗?”
面上划过一阵羞愧,但他不后悔,若此时他身在敌营冲锋陷阵,孤身一人到可以死得其所。
可是,他的身后还有燕山城的无数百姓啊。
唐凤也不在意杨尘的回答,而是剑锋一指,飞身越向乔卫城和乔涟漪二人。
“杨将军,若是不想束手就擒便随我一同杀敌,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此二人,余下虾兵蟹将不足为惧。”
闻言,也不再犹豫挥动手中的剑与唐凤一同跟乔卫城和乔涟漪厮杀一处。
霎时间,狂风大作,瓦砾桌椅统统被掀飞。
吃瓜群众……二乔带来的赤军正在心安理得地看着他们的领头在跟唐凤激战。
他们却悠然地从各自战甲的衣兜里抓出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而屯田府的两位士兵初见这样的阵仗一时也有些懵了。
摸不着头脑说的就是他们二人此时的状态。
看着赤军在吃瓜并未上前帮忙,他们二人自然也不好上前。
看出来了,大家都是讲究人!
都还挺有武德的……
孟雪吐着瓜子皮,问道:“哎,盛宁,你说咱们将军能打赢吗?”
盛宁也吐着瓜子,答道:“应该能吧,毕竟两位乔将军看起来并未使尽权力。
可是狗皇帝的爪牙和狗皇帝那还有一丢丢良心的堂弟分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孟雪点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屯田府的两位士兵也同样很好奇,他们看的明明是他们将军和唐将军占了上风啊?
明明是赤军的两位女将力气不够啊。
打得难舍难分的四人很快分出了胜负,本来打得好好的,大家都不相上下。
但……
乔涟漪突然不讲武德,在挥剑躲避转身空翻之际,祭出杀招。
她摸出藏在披风中的弩连发四箭,被偷袭的唐凤和杨尘应声倒地。
唐凤怒目圆瞪:“有毒,你竟敢使诈?真卑鄙!”
杨尘没说话,技不如人,理当如此。
只可恨……
自己不该写那封信,早知今日,他一定老老实实将城中百姓送走,远离燕山城,而不是冒险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