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不是他——”
“我就不明白,”他微微皱了皱眉,“你做你想做的,我做我该做的,一切不都好好的吗?为什么非要干涉和你无关的事呢?”
“可是海格是无辜的,就这样被开除你不觉得很过分吗?”就像有一团空气压迫着我的胸腔,窒息感让我几乎没有力气一口气说完整句话。
“你还是不明白,艾斯莉。”他的态度莫名地放柔了许多,似乎在尝试用更容易接受些的方式来说服我,“你不应该关心他。这本身就是斯莱特林的使命,而且霍格沃茨也是时候做一些清理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怎样,里德尔。”我摇了摇头,对于开口说话这件事已经深感疲惫,“你不该这样的。”
“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样做。”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们就沉默不语地坐在那里对视着,谁也没有动弹。
“我知道你没法理解。”气氛僵了良久,他的语气缓和下来,仿佛做了很大的让步一般,“我不要求你和我持着同样的目的,我只希望你不要抱有同化我的想法。”
“我没有想同化你,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对。”
“没什么对不对,艾斯莉。”他嗤笑了一下,“我想要做的事情,不管过程怎样都是值得的。而你,只要不干涉我就好了。”他看着我的眼睛,声音很轻,“你知道的,我不愿意对你使用任何手段……”
那双深灰色的眼睛就像漩涡一样,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的神,脑海中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像是被翻了一遍。我拧了拧眉毛,移开目光,强行把这种不适感排斥出去。
“我,我没有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地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他挑了一下眉毛,笑着应声道,“我当然相信你。”
邓布利多教授果真说到做到。在他的努力下,海格被安排为猎场看守,没有离开霍格沃茨,但失去了在学校读书的资格。
海格就待在禁林旁边的一个小木屋里,我们平常都管那叫“海格的小屋”。
我敲了敲门。
“艾斯莉!哦,快进来!”屋里正烧着水,水壶盖跳动着,发出尖细的鸣叫。
“海格……水烧开了已经。”我提醒道。他这才去把火灭掉,给我倒了杯茶,显得有些局促。
“阿拉戈克呢?”我环视了一圈问。
“他……唉。”海格愁容满面地挠了挠头,“我把他放到禁林里面了,他们都认为阿拉戈克太危险,但是他真的没有伤害过人,你要相信——”
“当然。”我说,“那件事本来和你、和阿拉戈克都没有关系。”
“那就好。”他舒了口气,表情轻松了许多。
“可惜……没办法让你继续读书了。”我不免感到一股浓烈的愧意。
“唉。”他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这倒不算是大事,我只想他们不要冤枉阿拉戈克,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哦,对了。”他眼睛亮了亮,“你今天再就没课了对吧?”
“是的。”我回答道。
“那我带你去看看阿拉戈克?”他有点紧张地抿了抿嘴,“只要不被发现就没事。”
“好呀!”我想都没想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他带头走进了禁林里。禁林里就算是白天,还是感觉阴森森的。
等我跟着他往禁林深处走了好久,终于看到一只巨大的黑蜘蛛在树桩后面睁开了它的眼睛。
一段时间不见,阿拉戈克竟然长得这么快,现在都要有一条大型犬那般大小了。
“阿拉戈克,看看谁来了。”海格叫道。
那八只眼睛盯着我有些瘆得慌:“你好,艾斯莉。”
“好久不见。”我说。
“嗯。”它抖抖身子,再次弯曲了腿闭上眼睛,失去了兴趣。
“我想他多半是困了。”海格解释道。我点了点头。
当我们往外面走时,我突然看到了远处一只黑瘦黑瘦的大马,背上还带着一对巨大且并不好看的蝙蝠翼。
“那是什么,海格?”我指了指它。它正低着头啃食着面前一头死去的牛,腐肉的臭味离这么远都能闻见些许。我不适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往海格身后缩了缩。
“夜骐。”海格淡定地继续往前走,过了两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指着那边的夜骐再次向我确认了一下,“你说的是那个?”
“对呀。”我说。
“你也能看见?”他显得有点讶异,不过很快语气又自然了起来,“哦没事,没事,夜骐一般不会攻击人的,它们吃腐肉。”
我又跟海格在小屋里坐了会儿,就打算回去了。
“不来块岩皮饼吗?”他指了指桌上一托盘的葡萄干小蛋糕。
“谢谢啦。”我挑了一块小一点的放到嘴里咬了一口,这一下差点把我的牙硌掉。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