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意将新月从地上扶起来,爱惜地抚平她额头的红印,想起杨泽在慕林城时哀伤自己没有见过父母,可这世上很多父母有还不如没有。
第二天一早,新月像往常一样在店里忙着擦桌子,摆放碗筷。俞老板看着心里不忍,让新月不要忙活了,虽然知道落不到新月手里,还是封了一个一百银币的红包塞到新月的手里。新月不接,推还给俞老板,对俞老板说:“俞老板,我不会走的。”
新月的爹娘匆匆赶了过来,看到新月似乎没有准备好,不由的有些生气,新月娘拿掉新月手里的抹布,说道:“好孩子快收拾一下东西,跟俞老板道个别,我们走了。”
新月凛然道:“我不嫁人,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有了昨天的教训,新月爹不敢再对新月动粗,却忍不住咒骂道:“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做起主来了,快跟我走,小心回到家我打断你的狗腿!”
新月毫不示弱,斩钉截铁地说:“我再说一遍,我不嫁人,不和你们走,你们不要逼我!”
“俞老板你听听,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彩礼都收完了,你不嫁是你逼我还是我逼你?”
“彩礼你们怎么收的怎么退回去。你们不是我的爹娘!”
新月爹伸手去拽新月的胳膊,想把她拖到店外,没想到新月猛的甩掉他的手臂,拿起地上的圆凳向店里摆置的琥珀花瓶狠狠砸去,琥珀花瓶应声而碎,晶莹的碎片溅了一地。新月并没有住手,她像疯了一样,把店里准备摆置的碗碟全部摔到地上。店里所有的人都傻了,老葛大声喊到:“这孩子疯了,被自己的爹娘逼疯了!”
如意和杨泽带着两个穿着官服的士兵走了进来,旺财喵呜一声从如意怀里跳下来,乖巧的依偎在新月脚边,新月浑身发抖的瞪视着吓呆了的父母。如意走到俞老板面前,冲他努努嘴:“你怎么也傻了?”
俞老板半天才从惊鄂中缓过神来,他扭头对新月的父母说道:“这下别说新月了,就您二老也走不了了。我这花瓶一万银币买的,你们照价赔了,赶紧带着新月离开这。”
新月爹娘扑向新月:“你这孽障,我倒了什么霉运,生出你这个东西。”他们意欲上前殴打新月,却被书阳拦住了。
如意对新月父母冷冷说到:“新月未成年,按照南元国法律,她犯的罪父母要连坐,这花瓶可不是个小数目,你们要是还不起,恐怕免不了牢狱之灾了。”
新月父母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杨泽身边的士兵,哭嚎到:“就是榨干我们的骨血,我们也赔不出一万银币啊。小人家里还有儿女,小人如果做了牢,那几个孩子都得饿死啊,求大人可怜可怜小人。”
“小的想起来了,新月这死丫头刚才说没有我们这样的父母,她既不承认我们是她的爹娘,我们也没有她这样的女儿,祸是她自己闯下的,却要妄想连累我们,我们要和这死丫头断亲!”
杨泽低头问道:“她可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断亲你们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想清楚了,我们不要这样的祸害当女儿。”
如意亲自写了一份断亲书,念给新月父母听了,让他二人画了押按了手印,又最后问到:“你们真的忍心让新月自己偿还那一万银币,还不上,让她去坐牢?”
新月父母恨恨的咬牙道:“这种孽障,生下了来就该溺死,坐牢是她的报应。”如意心里一阵发寒,她扭头看了一眼新月,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眼睛里滴落。如意轻叹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