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混混:“......”
周凉弯不说话了，换了个姿势。
肖清河似笑非笑的瞅着她，扬扬下巴，“继续说。”
“画院里面有监控。”
“诶卧槽？!你不早说？!”胖子一下子窜起来，脸上的横肉都跟着颤。
肖清河拍了拍桌子，“坐下。”
胖子坐了回去，瘦子低头不语，周凉弯冷眼以待。
“你认识他们吗？”这话问的是周凉弯。
她笑了一声，“不认识。”
明明还是那副表情，小蒋却莫名的从她的笑声中感受到了不屑。
就像是在说，开什么玩笑，他们怎么配和我认识。
“说吧，你们受谁指使的？”肖清河问这两个流氓，他冷着脸警告，“劝你们最好坦白，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么处理你们。”
两人也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三言两语人就慌了。
但还挺有“职业道德”，吓成这样也没敢说是谁。
气氛有些僵持，周凉弯忽然说了句，“李东旭还是张依琳。”
是陈述句。
小蒋急忙问，“他俩是谁？”
肖清河也想知道姓李的是谁，但他只是盯着对面两人的表情，周凉弯也在观察，看出那两人的心虚，她冷笑，“李东旭吧。”
眼见事情败露了，瘦子挠挠头，牙一咬，“姐，对不起，是他给我们钱让我们教训你的，不管我们的事啊!”
周凉弯反问:“不关你们的事？”
瘦子啪啪啪打了自己几巴掌，“不是，不是，但你看我们都受伤了，你也没吃亏啊，对不对，这样，咱们私下说，行不？”
肖清河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人表演。
周凉弯盯了他半天，忽然开口道，“李东旭没告诉你们，我是残疾人？”
蓄意殴打残疾人已构成犯罪，周凉弯现在只觉得自己伤得太轻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一瞬，其他三人的嘴巴惊成一个“o”字，只有肖清河沉着眉眼看着她。
————
审讯完毕，小蒋的眼睛止不住往周凉弯腿上瞟，刚才没注意，现在一看，左腿确实比右腿细一些。
他咂咂嘴，有些感慨。
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姑娘竟这么可怜，他那口气叹了出来，“唉......啊!”
小蒋捂住脑袋回头看，就见肖清河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往哪儿看呢？”
他吐吐舌头，溜到另一边。
肖清河靠在桌子上，眼神四周乱晃，不一会儿，他又把视线聚集到某个人身上。
她好像更瘦了，侧面看起来薄薄的，一阵风就能刮跑似的。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头发乱糟糟的，鸭舌帽遮住了半张脸，肖清河却能清楚看见她手背上的伤口和侧脸的血迹。
周凉弯低垂着眼睛，右手拿着手机，听着对面的询问，她时不时“嗯嗯”几声。
声音轻柔极了，不像回答他话的时候。
她变了很多，性格变了，穿衣风格都不一样了。
记得以前谁敢拿她的身体说事儿，她能让那人的脑袋开瓢儿，现在她能却十分坦然的说出来。
所以，是谁改变了她？
肖清河再次低下头，不乱看了。
这边，周凉弯挂了电话，也不动，就站在警局门口等。
看两人中间像隔着楚河汉界似的，脸也一个比一个冷，像是两台制冷机，小蒋脑补了一场久别重逢的大戏。
刚才，肖哥小声嘱咐他，让他送那个姐姐回去，忽然，女生的手机响了一下，不知怎么，肖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莫名其妙冷笑了一下。
然后，又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小蒋，不用你送了，人家有人接。”
周凉弯定定的看着他，忽然说，“刚才忘记说了，我手机号早换了。”
肖清河笑了，还笑得很好看，他点了好几下头，“行。”然后把笔录又重新写了一份。
在俩人对视的瞬间，小蒋仿佛看到了他爸妈吵架时才有的眼神。
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嗡嗡了两声，他划开微信，就见在那儿低着头自我深沉的肖哥给他发了句，“让她进来等。”
小蒋偷偷笑了。
楚韵和席延到警局的时候，已经快两点半了。
楚韵冲进来，拉住周凉弯，捧着她的头，左右来回转着看，心疼得不行。
周凉弯拽了拽她的手，说，“没事儿。”
“什么没事啊！妈的，老子非得干死——”她余光扫到一个人，声音忽然顿住。
那人穿了一件单薄的蓝色短袖警服，脖颈修长，露出的手臂线条结实流畅，黑色警裤里面是又长又直的两条腿，光是靠在那儿就很有型。
是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