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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2 梦火(1 / 2)

时间于此时此刻暂停。

安室透松开了对你的桎梏,他默不作声地低下头,雨水浸湿他金色的发,水珠从下颌顺着蔓延成线,表情复杂难辨,“你没必要这样。”

许是在琴酒手底下呆的时间长了,你装傻充愣很有一套:“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安室透并没有和你打太极的耐心,他唇线拉平,单刀直入,“你没必要从我口中非得出一个答案不可,也没必要这样如履薄冰。只是,你既然对我的身份有猜测,就不应该点破,也不应该告诉我,”他低下头,眉眼间尽是生冷意味,“你应该知道,我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真不愧是波本,居然那么快就缓过来了。你退后半步,身体抵住栏杆,尖锐而冰冷的金属让你有些昏沉的大脑清醒过来,“我对任何秘密守口如瓶。”

“只有死人才最会保守秘密,”安室透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他停顿片刻,“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刷小聪明——不要逼我们走到那一步,好吗。”

你突然有些摸不准他这是在虚张声势还是有恃无恐了,不能再让他取得对话的主导权,你打定主意,对安室透微笑,不算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我想,您一开始想说的,应该不是这句话吧。”

男人没有移开视线,目光不动声色地咬紧,“适可而止。”他第二次对你发出警告,“你也应该学会克制了。”

见你并未答话,安室透也不欲继续穷追猛打,“——谁?”

发觉到不对后,安室透反应极快,举枪的动作丝毫不迟疑,果断、冷静、雷厉风行,对着来人的眼睛就来了一枪,形迹可疑的不明人物快速躲回死角,反手拔枪暴起。你被安室透扯到身后,认清那人的身形,眯起眼睛。

对峙局势,已然昭然若揭。

“我见过你。”安室透笃信地开口,不动声色地观察对面人的反应,“银费士,是麼,我记得你一向恪守本分当好琴酒的跟屁虫,今天这事倒是别出心裁。”

被称之为银费士的男人既无恼怒也无愤懑,开口慢条斯理,“你不必费心试探,波本,如你所见,我确实是来找你,或者说,来找这个组织麻烦的。”他外貌年纪接近四十代,穿着黑色长风衣,手腕上全是鲜血淋漓的伤口。他讲起话来不同安室透此时锋芒毕露,是平静、笃信、无动于衷,“至于那位小姐,我想,你还记得我们的一面之缘。”

你记起那张微笑着的脸,楼梯外的冷汗涔涔,手里提升饱食度的便当,“……真是出乎意料。”你肯定了自己确实见过这张面孔,也肯定了两人间的交际,停顿片刻,“我想,我是否可以请教您一个问题。”

“望月玲央。”安室透这几个字近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嗓音都发涩,低沉,杀气四溢,“在我身后安静呆好。”他近乎是在呵斥了。

你退后一步,安静闭嘴,手指拉紧他宽大的衣物,荡然无存的距离,鼻尖可以清晰的嗅到他身上呛人的硝烟味,冰凉的体温互相传递,说不出谁在谁身上汲取难能可贵的体温。

银费士略显讶异地笑,笑里藏了狠戾的刀子,“你看上去很听他的话。”

安室透厌恶他的语气:“与你无关。”

“那样也好。”他平静地说,“我们都葬身于此,也是很好的结局。”

指尖凉的彻底,血液都凝固,月光冷的毫无血色,沉寂的夜晚,安室透知道一切答案汇集于此,呼之欲出。

他听见自己艰涩的声音,“你说什么?”

[炸/弹。]你几乎瞬间在大脑里得出这个答案。

“是炸/弹。”

安室透的牙齿用力咬合,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们所使用的,最熟能生巧的手段,而我只不过原封不动地返还。”银费士平静地笑,“有多少人因为你们而死,又有多少人会在此时此刻死去,我想,你不在乎,也没有机会继续在乎,你会在这里死去。”

“为什么是我?”金发男人语气冷静地可怕,“或者说,为什么挑在她在的时候下手?为什么会被选在这里、在这艘船上。”

“她是突破口,是琴酒人尽皆知的破绽,”男人慢慢地答,他端着枪的手没有一丝一毫地颤抖,血一直在流,他却低垂眉眼,轻松地吐气,“如果要降低他的戒心,就只能通过她——棋盘上至关重要的棋子,是敌方的QUEEN,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现在明白我究竟要什么了吗?”

“琴酒在哪里。”

“你自己很清楚,”他笑了,是一贯暧昧而模糊不清的用词,“说不准他自己的性命也危在旦夕。”

冰炭在身上,被雷所引燃,安室透感到无数思绪像闻到腐肉的鬣狗般蜂拥而至。那么,她察觉了吗?她明白了吗?是因为早料到这一刻所以揭穿他吗?僵硬的神情和动作,冰凉的手脚,如坠冰窟,怎样选择?怎样放弃?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论起。他看到面前的,和他兴许怀抱相同目的的男人轻松张口,吐露出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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