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东西都在渐渐的退却,他反应慢了半拍,“……这是……?”
“拿破仑白兰地和vs白兰地的混合,我顺带加上了凤梨汁和红石榴,”工藤有希子慢悠悠的回复,“不过没有加太多的蒸馏酒,度数不算高——真是的,不应该给你喝,你怎么会懂酒。”
二人谈话间,工藤优作早已不动声色的喝下几杯烈性酒,有酒助兴的会餐气氛才会被推向久违的高.潮。她懂得的,他也懂得,顺了她的意,把悔意和酒精混作一通,过去和未来,也不过是前吞、后咽(注1)
盐海苔、鲑鱼和芝马沙拉无声无息的置于桌,上堂和牛舌被端入曲折的走廊里,当下眼的时候,几人各自觥筹交错,交杯碰盏,空空的酒杯割据一方,划地为牢。
工藤新一年纪不大,被工藤有希子哄着喝的又多又凶,虽因他未成年,除了一杯原本是打算给你喝的混合酒以外,给他兑确实是度数不高,放在酒类里也算是温吞无害,但毕竟酒精耐受度低,此刻也早就该醉。
大约是彻底沦陷于酒精的攻略城池,醉意上了脸,他维持不住平时一本正经的模样。国中的制服扯开,领带乱糟糟的系在手臂上,呼吸不稳,工藤有希子算准了他什么时候醉的差不多,眼见着顺利达成目标也不让他多喝,夺过酒杯,有意撺掇他:“唱歌吗?”她随手指着角落里平平无奇的酒瓶,笑到,“那边有麦克风,不如唱首歌来听听。”
工藤新一难说是有几分醉意,此刻竟条理清晰的拒绝了她:“我不要,”他果断,“每次唱卡拉ok之后,你都会嘲笑我——所以我不要。”
工藤有希子笑得前仰后合,肩膀上的小礼服名正言顺的滑落,在这个位置,你可以隐约窥见她隐形的bra,“我们现在是在卡拉ok?”
犹豫片刻,他坦言,“是。”
“可是卡拉OK就是要唱歌的,”诱哄他,“大家都很想听你唱歌呢,是不是,玲央?”
“……诶?”莫名其妙被点到了名字,你一只手拿着一片薄薄的牛舌,愣在半空,“……是的,我很想听。”
[牺牲自己快乐一下我和我的有希子姐姐吧,阿门,工藤新一。]咽下筷子上的牛舌,你深沉的想。
工藤新一因为你的回答又愣在原地,不知为何,他今天愣神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你很想听吗?”认真的问,少年人所持有的特权便是——不论情形如何,都可以不管不顾的打破沙锅问到底,“你确定吗?”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回答要。”工藤优作无奈的说,几杯酒让他找回了年幼者和年长者之间最适宜的距离,许是不愿自己的耳朵还有承受莫大摧残,他看向有希子,“我希望你准备好了耳塞——或是你有办法收场。”
“我没有。”慵懒的說,舒展开身体,她的美就无处安放的伸展开,扯过工藤新一的手指,不容拒绝的吧酒瓶塞给他,“唱吧,新一,”有希子点了烟,随意道,“就唱《right here waiting》(注2)吧,教科书上的曲子,你的音乐老师给予了你对这首歌演唱的莫大赞誉,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声音。”
她随意替他起了头,没有吉他,也懒得伴奏,不过是随意寻得借口,用不着多费心思,
“oceans apart day after day(海隔一方,日复一日)
And I slowly go insane(我开始恍惚)。
……………………”
她有着一副好嗓子,声音像是一匹缓缓撕裂的绢帛。
算不上技巧,称不上技艺,演员胜在以情动人。眼为情苗,心为欲种(注2),演绎别人的悲欢离合,很多次,她沉入角色的思想纤维,把自我活生生的转变,挖掘、涂抹、删改,变成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在别人的如痴如醉中从容的脱身而去,天赋也好幸运也罢,只不过,现在——
那个以她之笔的低吟浅唱的原身,以他之笔娓娓道来的剧本,是罪恶之源头。
她出神了,工藤新一熟悉的记忆在此刻被唤醒,回到了几个月前的音乐考试,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作于他身前,新来的音乐老师还没有从学生们的窃窃私语中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微笑着鼓励他,‘工藤,你一定可以的。’
他跟下去——
“I hear your voice on the line……”
“……………………………………????!”
他一开口,你惊得差点把筷子掉下去,抬起头,本来以为会是老派温馨感动的对话和交流,聊聊成长人生甚至还有长大的规划什么的……你已经想好了好几个自己童年子虚乌有的趣事预备拿出来供大家一起快乐,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你的算盘被工藤新一这首歌打破的七零八落。
高音不是高音,低音不是低音,跌宕起伏到让你一时分辨不出他说的语言,工藤有希子不知因为你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模样还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