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是打算把我放在你身边的。”
“但五条老师说他很强。”虽然比不过他自己,原话是这样說的。
似乎是愣了一下,她选择尽量模棱两可的说着,“所以才会是我来做这件事。”
既然如此,他还是想要问,“既然你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那么为什么在游戏厅的时候不拒绝那个男人呢?”
咒灵轰然倒下。
望月玲央的身影终于又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轻轻的转了一下伞尖,紫红色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聚集成堆。
她拉紧衣服,脱离战斗状态后,那种让他觉得喉咙发紧的锐利感就消失不见,少女开始重新变得柔软而无害,依旧位于帐内,现下唯一的光源是月光,流淌的泻在她黑色的发丝上,不过略一低头,神态就显得无辜而温情脉脉。
“有时候人类的欲望反倒比咒灵更可怕。我的能力说不上强,若是反抗,就要承担向他们透露咒术界的后果,也免不了被倒打一耙。因而那个时候,做与不做,反抗与不反抗已经丧失了他们本身的意义,只会变成我的一个态度、一个钥匙。”
她缓缓的叙述,虎杖悠仁觉得,比起是同龄人之间的交谈,她更多的是把自己放在一个长者的位置上,并不是說她的态度显得居高临下,而是她的神态、她的言辞、她是身体力行般的行动。
那些不属于他的恶意不断的翻滚、上涌到舌尖,让他为盘旋在自己脑子里那些不堪入目的词汇感到羞恥,扭曲的精神和脑内另一个人的声音悄然重合——
装模作样的女人啊……
有什么人在慢悠悠的叹息。
雨线阻隔不必要的杂音,虎杖悠仁以前从未觉得雨会带给他这样震撼的视觉和听觉效果,午夜、静默、咒术界的残酷向他堂而皇之的掀开了一个角。有时候,正是因为他太敏锐了,所以、不过短短的两句话,那些被望月玲央,被五条悟、七海建人和夜蛾正道极力避免的真实就向他蛮不讲理的冲过来,失控把原本的认知、把原本清晰的日常和身体的一部分碾进土里、让一切都变得糟糕、失常,让一切都变得血肉模糊。
而虎杖悠仁也终于迟迟的意识到,那种从一开始就始终包围着他的微妙感,到底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