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亲他,声音温柔得像是漾着的甜水,“只要你别真得想不开就好。裴瑾期确实可怜,可是这一切又不是你能选择的?她若是真觉得你欠她良多,完全可以全部都告诉你,你也会尽你可能地补偿她。”
温玉汝摇了摇头:“说起来,她钥匙串早一点开口,说不定我还能让师父看一看她的病情,看有没有办法根除,让她恢复如常呢。”
结果她却选择这样玉石俱焚地偏激伤害来报复,有这个结局,也是咎由自取。
“至于母妃的事情,归根结底错的也是当年给她下药的废后,怎么能怪在还没有出世的你身上?”温玉汝言之凿凿,“非要这么算的话,那我还要说,身为夫君的王爷,没有发现夫人和女儿身体的异常,对她们不够关心,错得更多呢。”
听着她小嘴巴拉巴拉不停,义愤填膺地为自己鸣不平,裴彦钧心里一软,抱住娘子,享受这一刻的温存,犹如回到了自己的港湾。
“玉汝,谢谢你。”
温玉汝摸了摸他柔顺的头发,失笑:“怎么这么客气啊?”
“说实话,刚知道这些事的第一天,我是真得走不出床,甚至想,裴瑾期说得对,我就不应该出生。我来到这个世上,给那么多人带来了痛苦,如果没有我,母妃就不会走的那么早……可是很快,我又想到了你,想到了孩子。”
那些旧怨,那些债,他已经用那十年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