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丽华点了点头,摸了摸那个平安扣问:“王爷什么时候买的,这种质地怎么这么像你那块玉佩 。”
“就是那块,我让人重做了。”
时丽华有些震惊。这块不是王爷封王那年,先皇亲赐的吗?种水极好,是难得一见的冰种玉髓。
“我们的孩儿值得最好的.”
“多谢王爷了。”
时丽华又一次感动了,她母家文信侯亦是当朝太后的母家,自己因继母搅局黄了多次婚事,最后听从太后姑母的安排嫁于镇北王。
主要是皇帝想在空邶礼身边安排一个枕边人,空邶礼何其睿智的人,在她嫁过来的那就挑开了说明,便要看时丽华自己怎么做了。
况且北域环境恶劣,大大小小的战役不断,她亲眼见到过空邶礼为护北域,浑身是伤的样子,而且明知她是派来监视的,空邶礼仍侍她极好,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让她怎么忍心背叛他。
于是她每传递的消息都往好的说。皇帝也从不怀疑过她,她身子不好,一连四年都未曾有孕,直至第五年才终于诞下空明朔,也算是为他留下了传承。
“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客气!”空邶礼将时丽华搂在怀里,他只知道,时丽华是他的妻,是他用军功聘来,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等了好久,盼了五年的心上人。
……星引皇宫,慈宁宫
“皇帝!何故赶尽杀绝?”
时岫玉端坐在主坐上,愁容满面,她老了,而皇帝还年轻,她早已护不住她先嫂嫂留下的一双儿女,段氏兄妹皆是不好相与的人物,往往都是她还没有动作,御史台的折子便如雪花般涌向皇帝的养心殿。
“母后,朕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星引王朝,镇北王居功志伟,手握百万雄兵,朕如若不控制住,恐生变故啊!母后!”星引载情绪激动,恐有人威胁到他的江山。
时岫玉说:“所以说你先是让你表妹带着小世于来京为质不说,还派了刺客!”
“朕只是试探一下,再者说镇北王无任何伤亡,母后又何需如此质问朕,难道说朕在你心里还比不得丽华表妹吗?”
星引载面露寒心之意,实则内心毫无波澜,时丽华来消息说,镇北王存伤在身,而他派去的也的确试探到了,只要空邶礼守好北域,忠于他,他不会动时丽华和他的孩子,甚至会待他们极好。
“皇帝!你明知哀家没有这个意思,”她的先嫂嫂是为了她而死的,如果不是她当年圣宠在身,遭人疾妒,又逢她待产二胎,母家来人. 她嫂嫂也不会被人针对落水,下毒,以至于她的小侄女一出生就体弱多病。她也动了胎气小产,伤了根本,再无缘子嗣。
“朕知道白氏于您有大恩,朕也会待丽华表妹好的,王妃该有的礼节和规格朕一样也不会少,母后放心便好。”
皇帝先服个软,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当年先皇驾崩. 他母后力排众议,扶他上位,这些年他忍耐的也很多.他这个儿子做得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星引载也不多说,时岫玉知道皇帝的意思,她也没再说什么,疲累地摆摆手,说:“皇帝看着办吧!哀家累了!”
“那朕走了,改日再来看您”说罢转身就走了。
外面候着的大太监随即跟着,查看皇帝脸色,见还算正常,就说:“陛下,镇北王夫妇就快到盛京了,不出三个时辰便可到京都下。”
皇帝想了想,说:“朕记得京都的镇北王府一直都是有人住的吧,先让镇北王入宫,让丽华表妹和孩子先安顿好,免得母后又说朕。”
“陛下圣明,奴才这就去安排”
眼下他刚登基,既要整治朝局,便第一个拿手握兵权的空邶礼开刀。
皇帝又说:“吩咐内务府,宫宴可以开始准备了、另外丽华表妹的命妇服也该换了。”
“是,奴才马上安排。”
……
马车驶进盛京城内,大渐暗了,人却不渐少。
街道两旁的小贩们的呦声此起彼伏.
“真热闹啊!”
“是啊!”
时丽华揭开帘子看,看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中惆怅万千,马车缓缓驶过主街道,往北驶,约莫过了两刻钟,才终于到达镇北王府。
“来吧,”
空邶礼伸手去扶时丽华,乳娘抱着孩子,门口的章春善一早便候着了,缓步上前顿首行礼:“奴才见过镇北王!”
“章公公,陛下有旨意?”
“王爷真是料事如神、”章春善姿态放得很低,说:“陛下说,让您入宫,王妃和孩子先休息着,明月再入宫也不迟。”
“那便多谢陛下了.”空礼往东方拱了拱手,以示尊重。
“那就跟奴才来吧!”
空邶礼朝时丽华点点头,示意她安心,随即上了章春善安排的马车,昏暗的路上,只有前面引路的太监拎着灯,过了五月,天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