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祥和元年.十二月
“大捷!大捷!”
一小队斥候骑着快马,穿过北域城,扬着独属于空氏族人的徽旗,城中百姓无不欢呼!
“太好了,王爷当真战无不胜!”
“听说今日王妃生产,小世子真是福星…”
镇北王府…辰时 。
“王妃,加把劲,再加把劲!”
“快,参汤来了,喂王妃喝下去。”一旁的接生婆急的汗流浃背,指挥一众婆子,端水的端水,递帕子递帕子。
时丽华痛的用不上劲,一碗参汤才勉强恢复了些许气力,不忘问身旁候着的婢女,问:“怎样?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王妃莫急,王爷是星引战神,定会平安归来!”
“是…呃啊!”
“王妃快用加啊!已经出来一半了.”
…斥候头领终于赶到北郊的镇北王府,听到一阵洪亮的哭声,激动地流下泪来,不忘大喊:“大捷!大捷!”
府中的时丽华听到喊声,终于受不住晕了过去。
待到空邶礼回府,时丽华都还没醒来,空邶礼满身血污,没有大捷的喜悦,只有一脸愁绪。烛光摇晃,噼啪作响。
时丽华缓了过来,瞧见空邶礼,撑起身来,柔声说:“王爷。”
空邶礼回过神来,赶忙去扶时丽华,意识到自己身上脏污,正打算去喊侍女。时丽华出声阻止地:“王爷,我身子无碍,不必叫人,你见过咱们的孩儿了吗?”
“见过了,像你!”
“王爷惯会哄我,是个男孩,怎的与我相像。”
空邶礼扯出一抹笑,时丽华察觉到不对劲,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空邶礼不知如何回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还带着血污,时丽华也不管这么多了,接过来,细看了下,脸色骤白,哑声说:“陛下要我们母子进京…为质!”
“是”
空邶礼怎么不明白,此次北域有叛乱,兵部拔了区区几百两银子也就罢了粮草也是陈年旧米,有的甚至发了霉,还有人出卖域边布防图,如果不是他谨慎,换了布防人数,北域根本称不住,诺大的朝廷,已经腐败如此了。
新帝不过刚登基,就迫不及待拿他开刀,先是军饷问题,后是派遣监军。到了现在,竟要他的妻子进京为质,真是无情帝王……
“姑母呢?她也同意了吗?”当朝太后是时丽华的姑母。
“是太后派人送来的消息,圣旨还没到!”
“王爷,不能去京城啊!那吃人的地方,我们怎么斗得过。”
“是你们娘俩去,太后的意思是我驻守北域,你们去盛京。”空邶礼又怎会不明白,皇帝怕他手里的兵权,又怕其他人守不住北域。
圣旨未下,是不是还有转机!
空邶礼摇摇头,不可能的,按速度不出半日,便可到达北域。
时丽华缓缓出声:“去!我的孩儿是文信候外孙,是镇北王世子,我是一品话命夫人,就算护不了他一世,也护的了他一时。
“丽华,是本王对不住你”
“王爷不必自责,是那薄情的…”时丽华不说完,空邶礼自然也明白,那薄情的星引王族,可恶至极!
果然不出所料,入京圣旨次日便到了,监军太监拿着圣旨,趾高气昂地进了镇北王府,坐了主座,张口便招呼人给他倒茶。
“人呐!不知道给本监军倒茶吗?小心本监军回了京告你们一个治下不严的罪!”
管家听这话,不敢待慢,吩咐人给那太监倒了茶。
“还算有点眼色,你们王爷呐,喊他过来接旨。”这太监手捧圣旨,一脸不屑地对候在一旁的婢女说道。
“回监军,王爷此刻在王妃屋中,奴婢去请。”
空邶礼早就收到消息了,时丽华本就虚弱,现还没醒,他走出屋,来到侧房,孩子醒了,奶娘刚喂过奶,
奶娘看到空邶礼,连忙行礼,将孩子递给空礼,提醒他说:“王爷,孩子还没取名。”
“本王知道!”
此刻正是寅时二刻,天刚微亮,空邶礼目秋着孩子亮晶晶的眸子,口中喃道:“击空明兮溯流光!本王的孩儿当逆流而上,便叫明溯吧,取小名溯儿。”
那婢女去过主屋没见着空邶礼,倒是把时丽华惊醒了,扶她梳了发,一回去了侧房,空邶礼同她说了名字,时丽华才终于带了点笑,点头称好:“好名字,王爷有心了。”
故意晾了会儿那太监,直到四刻才去主厅,那太监喝了快一壶茶,瞧着空邶礼来了,阴阳道:“镇北王好大的驾子啊,连接旨都敢怠慢!”
时丽华瞥了眼,给家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那太监弄下去,什么东西?也配坐主座。家奴早不爽了,抬着那椅子放一旁,那太监吓的大喊:
“狗奴才,干什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