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诧异看向身边的赵凌淮，又看看对面站着的那个男人。
生气了？
他认出是昨晚见过的人。听见他们开始讲电话，主动走远了些。
舒展拿着手机，一边走，一边解释，“凌淮，我只是在看展。”
“你还约了彭然？”
“没有，和师兄只是偶然碰见。你别误会，我记得昨晚说过的话。”
“是吗。这么巧，你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舒展无言，此时已经走到了赵凌淮的面前，他看着赵凌淮的眼睛，认真说道，“凌淮，我只约了你。你来了，我很高兴。”他看了看不远处的苏白，没说什么。
赵凌淮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注意到舒展的眼神，轻嗤了一声，挂掉电话，“走吧。”
舒展点头，拿出手机给师兄发了条消息，远远示意了一下，见远处的两人离开，才跟上赵凌淮的脚步。
“苏白，舒展。”赵凌淮站在中间，简单介绍了下。
“你好。”两人握了下手，又同时道了好。
“我是凑巧跟着过来了的，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苏白道。
舒展摇了摇头，“一起看吧，今天的摄影展很好。”
即便赵凌淮从头到脚包着，还是有粉丝将他认了出来。所幸工作日游客不多，引不起什么骚乱。赵凌淮笑着签名合照后一一将人送走。
舒展和苏白走在后面，苏白说道，“这么跟着凌淮，很累吧？”
舒展点头又摇头，“他值得。”
苏白短促笑了一下，“确实。”很快又问道，“你很喜欢他？”
“喜欢。”舒展的眼睛看着站在粉丝旁边正笑看镜头的赵凌淮，“很喜欢。”
“你们在一起了？”
舒展看向苏白，没说话。
“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苏白摆手，“你别在意，随便聊聊。”
“没有。我在追他，追了很久。”舒展的声音没有起伏。
“唔，好吧。”苏白其实觉得这俩人关系有点奇怪，但也多说什么。
赵凌淮和粉丝告别，走到两人身边，“走吧。”
……
那天舒展还是一个人去了私房菜馆。
摄影展看到一半，赵凌淮接到个电话，苏白也跟着一起回了启源。
舒展离开的时候又碰到了彭然，对方邀请他一起去喝杯咖啡，顺便聊聊纺织厂的事。舒展以工作为由拒绝掉了，表示之后再线上联系，自己搭地铁去了早已预约好的私房菜馆。
菜品是店家定好了的，粤菜。
舒展看着桌上的菜，大部分是甜口，没一样合他的口味。
他今天太累了，不想连吃饭都要迁就。找店家打包，他给小聪打了电话，将菜闪送了过去。自己在附近找了家火锅，进去吃了。
店员很好，见他一个人，还拿了玩偶放在对面的座位上。
舒展见状笑了一下，向店员道谢。
他要了最辣的锅，又点了一大桌的菜，吃到感觉食物快从喉咙里冒出来才停下筷子。
打车回了家。
他将自己摔在床上，又挣扎着起来去刷了牙，整个人虚的厉害。
换好衣服，终于放心地让自己沉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
“嗡嗡嗡——”，手机的持续震动将睡在床上的人吵醒，舒展模模糊糊接起来。
电话里传来小聪的声音，“舒展哥，淮哥说让你来一趟，拿些东西回去。”
意识不清，耳边的声音听得也不真切，嗓子有点发痒，他忍不住咳了两声，“咳咳…什么？不好意思，咳，我没听清。”
“来淮哥的别墅一趟，拿些东西回去。”舒展集中意识听了听，终于听清了。
他挣扎着要起来，又摔回床上，身上实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说道，“咳，我现在去不了…麻烦帮忙寄过来吧，谢谢。”
说完就将电话挂断，又躺回床上。
小聪听到那边传来“咚”的一声，吓了一跳，又听到舒展断断续续的话，说道，“好的，舒展哥，那你先好好休息。”
“怎么？”赵凌淮问道。
小聪犹豫，“舒展哥好像不太舒服，在休息。让把东西邮过去。”
“不舒服？”
“嗯，听着声音有点虚弱，还在咳嗽。”
赵凌淮盯着桌子上的包装袋看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拿上衣服，向外走去，说道，“带上这些。”
小聪连忙提上东西跟过去，“淮哥，半夜出门被拍到就不好了。”
赵凌淮没理，径直朝外走去。
小聪无奈，只得跟上。
……
模模糊糊间，舒展感觉自己整个人突然腾空了，他吓得一下就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