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一个人。
“我……”，他犹豫，还是算了，他也不懂。还是不要添乱比较好。
“嗯？”
“没什么，我想说我今天接到一个好项目。虽然还没完全确定能竞标成功，但我会努力。”舒展转移了刚才的话题。
“什么项目？”赵凌淮随口问道。
“建新的碳排查项目。建新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建筑企业，虽然也不太知道为什么老板要指定让我做…不过不重要。”舒展笑道。
建新啊…他倒是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需要确定一下。
赵凌淮面上没表露什么，只是鼓励道，“好好做。”
“嗯。”舒展点头，“能成的话…明年的奖金一定不少。”
“你缺钱？”
“不缺啊，但谁会嫌钱少？”
“也是。”赵凌淮笑笑。
舒展确实不缺钱，他工作了三年，前两年赚得确实不多，但一年到头工资加奖金也能有个三十来万，今年升了职，比之前只多不少。赚得不算多，但他不需要养家，只是固定给大伯家打一笔钱过去，自己物欲不重，偶尔买礼物送给赵凌淮，也完全负担得起。
舒展的父母在他小学毕业那年就遭遇车祸意外身亡，他自初中起开始住校，周末也会申请留校，长假时会到大伯家度过。他不喜欢麻烦别人，大伯一家对他很好，只是终归隔着一层，舒展很感激他们，但关系并没有十分亲密。
“我吃好了。”赵凌淮停下筷子。他晚上吃得不多，喝过蔬菜汁后其他的只是一样动了几口。
“好，你快去忙吧。我刚才来的时候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这些我收拾就好。我走的时候会带好门，放心吧。”舒展道。
“嗯。”他没说什么，起身往书房走去。
他对舒展很放心。也没对有人这样大老远跑来只是为了给他做顿饭就离开这件事表示什么，他习惯了。
舒展一直很有分寸。
“对了，凌淮，”舒展叫住赵凌淮，“下周六，你有空吗？”
“怎么？”赵凌淮停住脚步，手搭在书房的门把手上，转头问道。
“下周六在伦加艺术中心有布雷德的摄影展，想约你一起去看。”
布雷德是赵凌淮很喜欢的摄影师，舒展一早就抢了两张票，想和他一起去看。他不知道是否能约上赵凌淮，如果不行，他会自己去，能多了解一些关于赵凌淮的喜好，那也很好。
“好。”赵凌淮点点头，同意了。
……
回到书房，赵凌淮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是你让舒展参加建新招标的？”
“是。”那边回复。
“为什么？”
“好奇。”
还没放下手机，就收到了高驰的消息。
“苏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