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炸开一朵烟花,五颜六色,绚烂夺目。
接着便是一片一片的烟花盛开,几乎照亮了整个雍州城。
“哇!”奚明彦看着烟花,很是高兴,“看来许家没事了。”
话音刚落,便来了一队人,领头的是两名女子,手里各提着一只食盒,分别是一只红色和一只蓝色的,紧跟着的是六名男子,抬着一个巨大的货架,上面装着许多同样的食盒。最后跟随着四名小厮,看穿着举止,应有些拳脚在身。
领头的女子提着红色食盒走到奚三娘面前,笑道:“掌柜的,今日我们老爷生辰,本想像往常一样在东街热闹热闹,没想到因为一点事耽误了,特派我们挨家挨户送点礼品,以表歉意。”
奚三娘接过食盒,笑道:“许老爷真是客气了,祝他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两名女子点点头,行了礼便带着人离去。
待他们走后,奚明彦迫不及待想打开食盒,奚三娘“啪”的一声打开了他的手,皱眉嗔怒:“臭小子干什么?洗完手再来。”
奚明彦撇撇嘴,转而又笑道:“那我不碰,娘,你打开我看看是什么。”
奚三娘瞪了他一眼,提着食盒,领着众人进了屋。进屋后她打开了食盒,一股梅香扑鼻而来,只见食盒上层乃是一层松糕,每一只松糕上都点缀着一朵梅花。
“那许老爷是苏州人?”自小在苏州长大的沈清安对这种糕点再熟悉不过。
“对呀。“奚三娘说着拿起一块糕点递给早已馋得流口水的奚明彦,又提着食盒给沈清安等人,请他们品尝。
沈清安轻轻咬了一口,香甜软糯,十分美味。
“这么大名气的人,可我在苏州竟从未听说过。”沈清安继续道。
奚三娘笑了笑,“姑娘有所不知,许仁明是苏州人,但其实他在二十多年前便带着他母亲陈氏来了雍州,这么些年一直在这边,从未回过苏州。想必那边已经没有亲人了吧。”
沈清安恍然大悟,再看口中的糕点,若非苏州人,决不能做到如此地道。
紧接着奚三娘又打开了第二层,没有第一层的香气飘来,但见奚三娘喜笑颜开。
奚明彦也喜得瞪大了双眼,“许老爷可真舍得。”
沈清安刚要探头看过去,奚三娘已将盒中东西取出,乃是一件银制貔貅,貔貅的脚掌和双眼,用黄金打造。
众人皆惊叹许仁明的大手笔,就连从小见惯了绫罗绸缎,奇珍异宝的施彩羽也忍不住感叹:“便是皇宫,这样出手,也要三思的。”
裴无尤也道:“这一只小玩意儿,够普通老百姓一家人吃好几年了。”
奚三娘道:“许仁明不愿离开雍州,以他目前的身价,即便是去了定安,那在有钱人中也是屈指可数的。”
阿依嫣对此倒无甚兴趣,只觉得糕点有些过分甜腻,不知为何大家都称赞。她好不容易将那一块小小的糕点吃完,正松一口气,奚三娘又热情的递给她第二块,阿依嫣连忙推辞:“够了够了,我吃饱了。”
奚三娘尴尬一笑,收回手,“那我便不勉强啦。”
沈清安知她是吃不惯甜腻食物,遂在她耳边小声道:“方才我瞧着东街街口那边有个馄饨摊,我馋得紧,待会儿你陪我去吃点?”
阿依嫣眼中一喜,点点头,“好。”
今晚因许仁明的生辰灯会半途而止,许多住在百凤楼的客人在外闲逛许久,便陆陆续续回了酒楼。奚三娘又赔笑,又是招待,忙得脚不沾地,不亦乐乎。沈清安带着施彩羽回了自己的房间,找了自己干净的衣裳给她换上,洗脸梳妆后的施彩羽活脱脱的仙女下凡,她眼波如水,眉如春柳,自有一种江南女子的风韵。
就连一向不怎么看别的女子的裴无尤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施姑娘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了。”
阿依嫣也道:“我这大半年,一路见过的人无数,但要说有人比施姑娘美,那我是没见过的。”
沈清安道:“那是自然,在苏州的时候,施姐姐那时不过才十二三岁,提亲的人都快把她家的门槛踩烂了。”
施彩羽垂下眼眸,脸上泛起红晕。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咬着嘴唇皱眉,愁绪满脸。
“清儿……”施彩羽抬眼看着她,“你这番回京城,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你在这里见过我?”
沈清安道:“对啊,你为什么那个样子出现在这里?”她大概已经猜到三分,“你是……跑出来的?”
沈清安这一问,施彩羽不禁流下两行泪,她环视几人,说道:“我是逃出来的,我爹要把我嫁给那个褚嬴。我不肯,他便将我锁起来,说待到良辰吉日,直接送上花轿。”
“褚嬴?”裴无尤深深地看了一眼施彩羽,“就是褚太尉的长子褚嬴?”
施彩羽点点头,想不到这个褚嬴竟这么出名。
沈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