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终没有打断对方。
“犹记得我当时还在帝光篮球部的时候,大家和现在的小幸、小真一样都是优秀的少年,尽管也会有矛盾出现,可是我们在小赤的带领下一次次拿到冬季杯以及许多联赛的冠军,只是我很没用,没能及时发现包括阿大以及小紫他们的心理问题,所以才会让大家逐渐不自觉开始四分五裂......就像小赤说得那样,我们篮球部的宗旨应该是赢才对,可是我还是会感到不习惯,明明大家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还有一次,我问柳君,如果有人同他讲,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会怎么办?”
闻言,对方不自觉抬眼凝视过来。
女孩感受到眼前少年的眼神,抿唇轻笑。
“他会很认真地反驳我,凭什么有人说是世界末日我就一定会信,凭什么我要为这一句也许只是他人信口开河的话去烦恼,我活得好好的,干什么要听信别人而不信自己,接着便在我的面前列举了许多的数据。”
说到这里,她不自觉地苦笑。
“真是不绅士呢,柳。”
一旁的主上凉凉地开口。
“如果是我的话,才不会像那个人这么直男。”
美人部长笑眯眯地凑近对方,话音间的情绪似真似假:“怎么样?五月酱,真的不打算考虑我吗?”
“别开我的玩笑啦,小幸。”
被女孩瞪了的幸村也不生气。
他从容地笑笑。
“或许从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柳君的答案是从根本上推翻了假设,他有勇气质疑一切,自己永远不会为难自己。而我就不会,我会认真对待这个假设直到为它焦虑,尽管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种焦虑究竟值不值得,所以,小幸,你看,这就是我和柳君的不同。”
她说完后,有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
直到对方略带玩味的嗓音响起:“你在我面前把自己全盘否定了,你在怕什么?”
五月不安地握紧手掌心。
女孩知道这个人有时很懂自己,甚至比柳还要难以琢磨。
没想到对方却轻轻握住自己的手,女孩一惊却没有挣扎,这位少年部长的嗓音缓缓响起:“说起来其实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一定要成为部长,明明哪怕是真田担任部长我也相信他带领立海大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可是我把这个想法说给真田时,他却很生气,并且很严厉地斥责我。”
“他对我说了一个词,“信仰”,他说我是全队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信仰”。”
“信仰?”
闻言,五月皱眉,决定坦言相告:“老实说,我很难理解,我所理解的信任是更普遍的那种,从传统意义上来说,世界文明的开始就是有信仰的,即便是在公元一世纪野蛮的政治标准下,杀戮和流血数量惊人而残酷,信仰也始终不变,一世一代的人走着朝圣的话,从不停止自问与追寻的脚步。那太恢弘了,我始终认为,那和你所说的不是一件事。”
“其实,本质是一样的。”幸村温和地开口:““信仰”存在最重要的意义,是为了让自己愉快满足,知道为什么活。”
“话说回来,五月酱,你难道没发现我们早就所有人包括真田已经接纳你了吗?”
对方微微一笑,和女孩突然变得诧异的眼神对视,一切皆在不言中:“忘记跟你说了,欢迎来到立海大,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