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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最相宜,梅雪都清绝(1 / 3)

银月挂空,冷艳孤光照眼明,雪月最相宜,梅雪都清绝。

三人饮到月光清亮,雪中映月,才酒到兴起。

“江枫渔火对愁眠,我江予枫字愁眠!”

三人中独独清醒的张湛沉思了一刻认真的回道,“愁字太苦,这个字不好。”

郁松年举杯与江予枫对饮,二人憨憨傻笑着。

“愁字拆开,取了秋字不就好了。”

张湛接住郁松年的话答道,“秋字也不好,太过感伤。”

“那取个心,叫心眠。”

江予枫喝的迷糊,摇摇头木着舌头说,“心眠不好听!心眠?心什么眠?”

月色似水,她的两颊酡红呈现出红润的柔光,扑朔迷离的看着张湛,她已经醉了,醉的辨不清是谁在跟她说话。

“我爹说我出生时大师算过我五行缺水,加个水,叫沁眠。”

她迷迷糊糊的回答着自己的话,又拖着沉重的脑袋,“不行,沁眠也不好听。”

摇着头连连说了两声算了,“我不起字了,我给你们起字。”

“你给我们起字算怎么回事,我不听,我不听。”

郁松年也喝的迷糊,两只手扶着脑袋拨浪鼓似的的摇头拒绝,茶杯被他撂在身上滚到披风旁,他摇头晃脑的发蒙的喊着。

“不行,你必须听!”

江予枫将手里的杯子交给张湛,转身掰过了郁松年的脑袋,两人瞪着眼睛,谁也不饶过谁。

“我就不听!”

郁松年皱紧眉头,瞪圆了眼睛,江予枫鼓着腮帮子,眯缝着眼,二人长长的羽睫似要相结,郁松年也上手扒着江予枫的脑袋。

二人的较劲就变到了手上,相互掰着脑袋往前撞,额头抵着额头,眼里冒着火星,谁也不放过谁。他俩傻兮兮的样子如五岁小儿与同伴闹脾气打闹一模一样。

张湛将手里的酒杯腿上的酒坛放到一边,此时只有清醒的他能把他俩分开。

“郁松年,江予枫把手分开。”

他俩根本就不听,江予枫磨牙准备下一步要咬郁松年,郁松年顶着江予枫的额头准备狠狠撞一下。

这二人真是醉晕了头,他已经起身站在两人身后,两只手一手按住郁松年的肩头一手按住江予枫的肩头,用力一扯,拉开了他俩,他俩被猛的用力一推各自倒了方向,张湛一下就挤坐进了二人之间。

张湛扯江予枫收着力,她即将倒时还回拉了一把,可张湛一收手江予枫的身子就倒了,她哇哇大哭了起来,“你们都不听我说话!”

她极为哀痛的一嚎让郁松年猛的一惊,他酒醒了不少,立刻坐直了身子,可脑袋还是很沉,动作迟缓。

张湛看郁松年眼前清明了不少,他算是酒醒了,就只偏头关注着江予枫了。

江予枫是真哭了,眼泪簌簌的落,止也止不住,张湛手足无措,冷清的脸上鲜少的露出了少年人的彷徨与焦急,他只能拿出手帕递于她,语气急促的道。

“你先别哭,我听你说说,你说。”

江予枫情绪上头,一下抓住手帕又扔过去,眼中含满了泪花,打着哭嗝断断续续的说着,“真的假的?”

张湛慌忙的答道,“你说。”

他急的尾音发颤,直直的看着江予枫,两道眉弯起了淡淡的弧度。

醉酒的人情绪来的快去也也快,趁着此时张湛又把手帕递过来。

郁松年已经醒了神,伸着脖子看江予枫,小声怯怯的说,“赶紧擦擦鼻涕眼泪吧!小心冻成冰凌。”

江予枫根本就没听到郁松年说的什么,要是听清了又得哭喊一番,她拿起张湛的帕子糊上了脸,脸上的眼泪一把给擦完了。

“君子纳于言而敏于行,你少言慎行,不屑通于为人处事之道,你入世之时愿你永葆初心,你叫慎丛好不好?”

她似醉非醉,话中有理,杏眼的焦点是张湛可又仿佛隔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呆呆痴痴的看着他。

那一声声穿透了眼前的水雾,穿透了坚如磐石的心防,穿透了冷清微裂的面具,直抵躯壳的最深处。

他紧紧绷住了脊背,回震着心弦。

张湛心神俱动,她这一句触动万千。

君子纳于言而敏于行是他的自勉之语。一个醉酒之人借着醉语点中了他。

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

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此刻他终知世间有一人能读懂他的欣喜若狂。

双眼中惊涛骇浪的情绪涌出,两只手背若不是他紧紧捏着遏制只怕此刻便会吓了她。

他隐忍着的道了个字,“好。”

嘴角抖动的微颤是他刻意压制的她与他的距离,他垂下眼睑不再去看她眼中的迷离。

她醉了。

郁松年反应缓慢并未察觉张湛的异样,“那我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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