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平淡了些。
“无事的阿紫,我来此有不是为了比美,从不在意这些,莫要内疚。”她正抬起了脚往右边走去,有人在后边叫住了她。
“尔尔?”来的那人正是程诗,一袭浮青色圆领长衫称得人文质彬彬。
弥耳带着帷帽微微侧头,微风吹起了脸前的罩纱,能窥探一丝她姣好的面容,凤眼冷睨,石榴绛唇,眉间金箔花钿,惊鸿一瞥。“尔尔,真是你。”
程诗面容冷寂,所及之处无不淡然漠之,可落在这人身上时,又化作了那股柔情绵绵不绝。
弥耳行了个礼,“程哥这是吃酒了?脸色竟如此红润。”
“一早来此,就被各个习文馆里头的哥哥弟弟灌了酒,如今就吃多了,所以这般出来醒醒酒。我刚刚还生了遐想,能否遇见你…”他借着酒胆,把平日里那套束缚着的清规戒律统统放下。
弥耳听了这话,心中郁结,“程哥,其实我..”
她正要往下说,后头又有声音作响,“阿诗!你在这里做甚?那群仕子通通向我寻你。”
程诗收敛起欣喜样,转身一望。
“行舟!”
那人抓过他的臂膀正要往回拉,却看见眼前这熟悉的身影。
“尔妹?”他衣裳微敞,神色迷离,很是风流。
弥耳不知来者是谁,但依旧稳稳身子,朝他行了个礼,。
齐承见了这般可人,眼前一亮。浓墨重彩之中来了一道清渺的风,甚是让人心情舒畅了许多。
“我说这子垚人去哪儿了,原来是被尔妹抓了去了。”他畅怀一笑,放开了抓着程诗肩膀的手,“之前听说你落水,齐哥我还托人来你府上询问,如今看你这般,齐哥就放心了。”
弥耳见他自称齐哥,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 “谢谢齐哥儿,尔尔好多了。”
“我们尔尔何时变得如此乖巧,可真一点也不像你了。”他继续道,“还有你啊,与佳人相聚,莫要忘了我等兄弟,那群崇拜你的仕子可等着你呢。”
说完,他拍了拍程诗的肩膀,大笑地提脚离去。
程诗眼神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完全没有了刚才那般生动。
“尔尔,你刚才想同我说些什么?”
“没有,没有事。”
“程哥可是有什么话想听我说的。”
“我也…没有。”势头被打断后,就会这样衰竭,此时两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勇气,只好将心事继续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