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变了,从我那天被皮鞭抽打的时候,我就发誓自己再也不是从前的天涯了,我要权力,只有拥有了至高无尚的权力,才可以拥有一切。凭什么别人可以每天都坐在温暖的房间里,而我们却只能寄宿在破庙里,凭什么别人鱼大肉,而我们却只能以山上的时果充饥,凭会。含烟,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我要拥有权力,拥有一切,为了这一切,我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包括我最亲的人。”
他最亲的人,他说包括他最亲的人,含烟忽然觉得自己再也不认识眼前的这个曾无数次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少年,曾无数次救自己于水深火热的人。含烟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就像是寒风吹动下的火苗,身体也不自觉的冷得可怕,眼神也完全没有一点儿光彩,仿佛是倾刻间受了巨大的惊吓和刺激。
天涯猛然看到含烟惊恐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含烟,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识。”他下意识习惯性地想用手去抚摸含烟的肩膀,没想到她却很害怕地躲开了,这是两个人在这十八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天涯的手就那样久久的停在那儿。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安静的可怕,似乎只要是针尖儿上的一滴水滴到的大海里,都可以引发一场世界大战。含烟和天涯互相盯着对方,就这样久久地沉默着。气氛大约僵持了有十分钟之久,才听到含烟缓缓地开了口。
“好了,天涯,您想民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但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你做什么我不管,但我是不会帮你害人的,我有点儿累了,先回去了。”
“含烟~~”
含烟没有理会天涯的呼喊,用力地推开了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