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
他把鸡腿塞她嘴里,乔娇往后缩,扭头就走,“恶心。”
傅凛则气笑了。
后来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帮她挑鸡油。
将脆皮扒下,肉质和皮之间的油一点点去掉。
然后乔娇就嫌桌子太小,非转到进门的地上。
两人盘腿坐在拖鞋,他清理干净一块,乔娇就吃一块,有他往嘴里喂的,也有她自己塞嘴里的。
总之,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
滴——
酒店门被打开,撞到乔娇尾椎骨。
两人奇怪地往门口看。探进半个身子,与里面的人面面相觑。
他先看到乔娇的,视线在她脸上溜一圈挪到傅凛则身上,从满手的油看到脸。
“怎么了?”乔娇问。
那人抱歉一笑,“打扰了啊。”
就把门给关上了。
“他谁啊?”乔娇问傅凛则。
傅凛则若无其事地继续手头工作,“警察。”
“警察可以随便开门?”
“普通警察不能,扫黄的可以。”
“……”
-
吃完傅凛则便开始收拾,乔娇躺倒在床,心有余悸地不觉好笑,“居然来扫我们两的黄,以为所有男女住一间房都那么不单纯啊,真有意思,对吧。”
她问傅凛则,傅凛则还拎着垃圾桶,听那醉醺醺又掺着自得的说话声顿时叹下一口气。
他知道。
白酒的后劲上来了,不得安生了。
就这一个晚上,为了照顾某人他都不太像个样子。
谁敢相信平时高高在上,冷情寡意的集团总裁,下了班会卷起衬衫袖给人当保姆?
什么一丝不苟大背头,早变成软趴趴,乱糟糟的顺毛,腰带不系衬衫不掖,连扣子都不扣全。
“说话。”
乔娇恹恹地呵出一声。
“对。”
“什么对,我说什么了你说对。”
“你说什么都对。”他敷衍一句继续收拾。
乔娇不悦,一个打挺坐起来,“我问,你今晚睡哪。”
傅凛则收拾好地面,去卫生间洗手,“你想我睡哪我就睡哪。”
“真的?”
她音色带笑,还饱含期待。
“嗯。”傅凛则擦手。
乔娇拍拍隔壁位置,“那睡床吧?”
“不。”
拒绝的义正严辞。
“你骗子!”乔娇大喊,“刚刚还说我让睡哪就睡哪,还没两秒钟呢,就变卦!”
傅凛则淡眸瞧她,不觉好笑。
他不紧不慢走近,蹲下,“你不怕我把持不住把你——”他适当拉长尾音,将她上下扫一遍,“以后朋友没得做?”
乔娇因着他主动的靠近已经开始傻乐呵,听完更乐呵。
“我本来就不想跟你做朋友。”她把吊带往下一拉,“把持不住就来吧!”
傅凛则沉下睫,在她双眼之间来回看。似乎在辨别她是真醉还是假醉。
“我认真的。”乔娇恳切表态。
把傅凛则给表笑了。
他慢缓缓地伸出手,将她吊带拉上去,“你等清醒的时候再这么说,我就听你的。”
他起身离开,被乔娇叫住。
“去哪?”
“要个小床。”
“都几点了还麻烦别人。”
“不麻烦别人,自己装。”
“不可以,装床吵死了,”她倒下去,“我现在就要睡,你不准吵。”
“……”霸道。
“那打地铺。”
“没有多余被子,我全都要盖。”
“……”不讲理。
“那再开一间。”
“那我就告诉我爸,说你根本就没陪我,让他放心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
傅凛则有时候真挺佩服她的,都醉得不省人事了,脑回路还这么清晰。
“那我熬夜,你睡。”他抱胸坐到凳子上,阴沉沉的。
乔娇却笑,“那我也熬夜。”
“不可以。”
傅凛则把二郎腿放下来,“喝那么多酒不可以熬夜。”
“那又不是我不睡,是你不肯睡。”她钻到被子里靠到床头,“把幕布降下来,放个电影看吧。”
“不可以。”傅凛则从凳子上站起来。
两人对望,乔娇一脸无所谓的得意。
他恨得牙痒痒。
“睡。”
他径直过来,掀被上床。
乔娇得逞地往旁边挪,还贴心分他一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