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能要受刑,现在要等长老们商议的结果。”
安敏闭上眼睛,反复斟酌着上官瑾瑜的意思,稍微平复心绪:“可知是犯了什么事?如今允许人探望吗?”
一行人坐到了院中商议,王招娣摇头:“听说是因为放跑了巫笙,具体什么情况就打探不到了。但看起来有点严重,如今不许人探望,关的地方是禁室,派了弟子日夜值守,只有秀慧长老的手令可以进入。”
“温师兄是秀慧长老座下弟子,秀慧长老不能不管吧。”
上官瑾瑜叹气:“秀慧长老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此次不仅巫笙被放跑,连同去的不凡也受伤了。”
谁不知道秀慧长老明目张胆的偏爱不凡啊。安敏突然想到,初来山门时,门中弟子对温师兄和不凡的评价,如此厚此薄彼,便是温师兄再心胸开阔,作为旁观者也于心不忍。能保持这样的心性,当真是至纯至善啊,不愧是温师兄。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若是秀慧长老铁了心要为不凡出口气,那温师兄指不定要受怎样的苦!这样想,安敏便立刻起身。
“欸,你去哪?”上官瑾瑜见安敏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一把拉住,唯恐她因冲动又要做出什么事,那才真的是大乱。
“我去找秀慧长老,至少要见到温师兄,知道发生了什么,才知道怎么帮他!”
“那如果此事本就错在他呢?”
“那也不能眼看他受苦而什么都不做吧!”
少年人的情谊总是这样真挚热烈,尽管上官瑾瑜觉得不太好,秉持着,跟过去盯着她以防事情更乱的原则:“好!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
青云谷此时安静的很,刚进院落,便见弟子端着一盆血水出来,见到来人:“你们是何人?”
“你去忙吧”秀慧长老推开门,看了眼来人,对弟子说。见弟子下去了,才又开口:“前殿落座吧。”
安敏三番四次想开口说话,都被上官瑾瑜拉住,直到几人坐下,秀慧长老不紧不慢喝口茶,安敏才终于忍不住:“一个弟子在禁室,一个弟子还在受伤,秀慧长老当真一点也不着急啊。”
上官瑾瑜和王招娣对视一眼,传闻都说安敏是被秀慧长老救回的,虽然秀慧长老再没去看望过,但大家也只当她比较忙,安敏此话一出倒引起二人怀疑,这语气看起来,不像是对救命恩人会有的态度啊。
“安敏小友怕是忘了,你的命还是我救回来的。”
“是谁就回来的你我明镜,不必在此打哑谜。”
安敏哪里听不懂秀慧长老的意思,只是一想到眼前人的厚此薄彼,打从心底替温师兄报不平,说话的语气都不是很客气。
“所以你来替他伸张正义了?”
“看来你也知道此案有冤,却打算放任此事不管吗?怎么,不凡是你的弟子,温师兄就不是了吗?!”
茶杯重重被放下,秀慧长老眉宇间竟是狠厉:“放肆!这就是你与长老说话的态度吗?”
安敏却完全不怕,只是轻笑:“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无力反驳,用态度开刀了吗?你既做出了厚此薄彼的做派,就别怕别人说啊。”便是得罪了秀慧长老又如何,安敏只知道自己越想越生气,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厚此薄彼吗?秀慧看着面前的三个少年人,为自己的同伴打抱不平,甚至颇有不惧后果之势。身后的一男一女,看着更为沉稳些,但想来也是认同的,否则早就拦住了安敏的口不择言。温韫玉有这样一群朋友,倒也好。
秀慧站起身:“温韫玉虽是我座下弟子,但他因私心改变战术,放跑巫笙,以至城中数名百姓受伤,不凡也为再次收回巫笙弥补过错而重伤,至今昏迷。此事他供认不讳。我既负责山门律法一事,又如何可以徇私枉法呢?”
供认不讳?不可能!
“长老认识温师兄的时间比我长多了,温师兄在任务一事上最是慎重,怎么会为了私心修改战术呢?不凡既然与他同去,又如何会全然不知情。”
秀慧轻笑,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坚定地相信吗?她仿佛看见了她年轻的时候,如果那时,自己也能坚定地相信那人,一切是不是会不同。
“那便如你所愿,让你去见他一面,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吧。”随即挥手,手令被放在了安敏的手上。
如果听到温韫玉的答案,她又会是什么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