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来几下吧。”令倾雪仔细想了想,却是欣喜一笑,握住漱玉剑,站起身来,“叶大哥,你要是看到什么玄机,就请直接指点了。”
“意思到了即可,仔细你的脚伤。”叶云瀚虽有些犹豫,却也没有再做阻拦。
“好嘞!”令倾雪答应得爽快,便站到水潭边一片开阔空地上,抱拳一礼,而后摆开了架势,“一十八式踏雪寻仙,起手式——望月长歌!”而后长剑倒提,左手一掌,翻身而起。凌空之际,漱玉剑穿袖而出,一剑向天,傲气激荡,萧瑟凌厉。
叶云瀚安然盘坐在大青石上,默默地看了令倾雪演示了几招,心下便大概有个思量,开口道:“你说说,这第三招和第四招接合,是什么用意?”
“嗯……”令倾雪收了势,想了想,回道,“剑成扫势——退敌。”
“如果第三招和第六招接合呢?”
“嗯……”令倾雪眨了眨眼,心下默默一比划,立刻道,“破剑阵!”
“反过来,第六招接第三招呢?”
“那就是……诱敌深入,而后——啊!擒王!”
“嗯。”叶云瀚欣慰一笑,“如果,以一敌二之时,突然有人从背后偷袭呢?”
“嗯……第二招直接接第八招!如果来的人多的话……还可以第四招出一半,再接上第八招!比单出第七招更快!”令倾雪眼睛一亮。
“这就对了。”叶云瀚颔首,“什么时候,对手摸不着你的招,才算真的练成了。”
“……就这样,二哥一肚子闷气,本来还想好好吐一吐,结果却被月青姐姐一巴掌扇了个懵……话说回来,这可是时隔两年之后,二哥又一次被月青姐姐这样揍,而且还不是因为犯了王法……可把他给气坏了!直嚷嚷着,说什么天底下所有女子都向着你,若是哪一日你们俩再动手,免不得他会被好些姑娘们一人捅一刀……”
晚上,令倾雪给叶云瀚细细说完红袖阁之后家中和临安的诸多情况,又咕哝起令驰云如何在家里从满腹牢骚、到暴跳如雷,再到偃旗息鼓。她讲得生动又有趣,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尤其是说到夙月青怒扇巴掌一节,直听得叶云瀚一时愣怔。
“别看我二哥武功高,月青姐姐他是万万不敢惹的。其实是我们家兄妹三个,谁都不敢惹她……”令倾雪心有余悸,抱着膝盖道,“对了叶大哥,之前在江陵城外,听月青姐姐说她发了十七道通缉令抓你……我们招惹她也就罢了,你这样的人,怎么也会招惹她呢……”
令倾雪猜想叶云瀚不提这事,或许是寻常交道不须解说,也可能是有什么干系牵连不便明说,故而只做聊天,也没指望着他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不成想,听令倾雪这么一问,叶云瀚竟然是难得的神情一滞,双唇也不自觉地抿在了一起,似乎是在思量一件有些麻烦的事。
“不会吧!她,她连你也……”令倾雪张大了嘴巴,只觉此后更要对临安府大捕头刮目相看了。难道她那气魄惊人的月青姐姐,竟然连叶云瀚这样的世外高人也教训过不成?
“那倒没有。”叶云瀚否了一句,却有几分淡然的不忿,随手抓过一根枝条,往面前的火堆里直直捅了两下,想了又想,方才开口道,“无非是她使诈。”
“啊?”这个答案,出自青衫一叶口中,似乎比教训更让人惊讶了。
“若不是她使诈诓我,这世上什么人,能教叶云瀚如此报答。”
令倾雪一呆,万不曾想到谪仙会如此评价金翎神捕。
“唐员外家的少爷今日要娶亲?”
“是啊,听说是有个云游道长指点,说唐家公子这病乃是阴气缠身所致,娶房妻室,自然可化解这阴气,再加上喜气护住家宅,病也就不治而愈了。”
“难为了齐家小姐。只听说唐家有个少爷,这城里这么些年都没人见过,只知整日养在家中,天生是个病秧子。万一当真是个纨绔,过门没些日子又坏了事,那不是可惜了……”
“那又怎么样?齐家家道中落,能支撑住家底,本也就是依仗着唐家。如今唐家上门求亲,他们也不敢不应。”
“唉,这唐家倒也打得好算盘,把这病怏怏的少爷独门独户放出来,这亲事一成,当日便主掌齐家家产,说起来反倒像是个上门女婿一般受了委屈,齐家即便是有口,也难说清。”
城里男女老少可谓是万人空巷。这唐家是安化府数一数二的大户,只可惜唐家的独子自从出生便是病怏怏地养在家中,全城几乎没人见过。说来也巧,一个云游道士偏说娶亲冲喜能治好这少爷的病,唐家老爷自然而然也就琢磨上了儿子的亲事。只是这齐家小姐花容月貌,却要嫁一个素未谋面的病郎君,未免可惜了些。
不过唐家大宅门前还是围了不少人,安化城百姓对这位从未露过面、今日却要亲自前往齐家成亲的唐公子万分好奇。
“咳咳……”果然,唐家主人身后,一群仆人拥着一个一身喜袍的年轻人踏出了唐家家宅。新郎官头戴镶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