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叶云瀚就丢了过去。叶云瀚把小红狐肩上一扛,伸手出去抱下了柑橘,却是扬唇笑道:“你这丫头看着知书达理,不知竟如此刁蛮,且不说糟践作物浪费农人辛劳,还不辨是非冤枉好人,是何道理?”
“你握住它做甚。”红袖阁主脸上喜悦一闪而没,眼中波光点点,面容清丽绝尘,却可看出心绪波澜不定。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若不握住,再被你打,岂不当真成了呆子。”叶云瀚握住柑橘,脸上笑意点点展开,一时风华尽显。
红袖阁主先是清浅笑笑,嫣然妩媚,折煞世间群芳,然而不知为何,下一刻却是眼角渐渐滚落豆大的泪珠,脸上神色也变得极不平静,继而终于忍不住出手,狠狠捶在叶云瀚身上,哭着嚷道:“你这乌鸦嘴!说什么不好,偏咒我嫁不出去!这下可好,我若当真嫁不出去,定不与你善了!”
“哎呦,如今这么多名门子弟、英雄豪杰登门而来,只为求见你一面,怎么还会嫁不出去?”叶云瀚上前扶住哭哭啼啼的红衣美人,音调却与往日清朗大为不同,怜惜温情尽显字里行间,“失口胡言,当时就已经被你砸了一头。暌违许久,你当真要一上来就跟我算这旧账么,啊?”
“灵儿害怕生人,从不肯让其他人靠近,更别说会……八年,八年了……”红袖阁主抬起头来,自是梨花带雨,伤感之容亦是美不胜收,只说到此处,便已语带哽咽。
叶云瀚亦是一声长叹,将小狐狸抱到怀里,一脸惊讶之中,更有三分感慨——
“我万万想不到……蔓蔓,怎么会是你啊。”
“嗯?怎么有只小狐狸?”
蜀地山道之上,一个清俊少年正在攀行,却发现路旁的山岩之下卧着一只浑身火红的小狐狸,大眼睛扑闪,煞是灵动可爱。只是上前探看一番方才发现,小狐狸卧在山岩下,大眼睛看着少年,满是哀求之色,一条后腿却被卡在了岩缝之中,像是疼痛不已又渐渐虚弱,连哀鸣声都弱去不少。少年上前,伸手硬撼不成,便取了些石块木棍在岩缝里撬来撬去,终于是松开一条缝隙,把小狐狸轻轻抱了出来。之后,少年取出随身的一点药,给小狐狸包扎好了伤口,又摸了摸它的脑袋,却没想到小狐狸上来就是一口,正咬在了他的手上。
“你可是饿了?”少年颇为无奈地摇摇头,便把小红狐狸抱到怀里,从怀中取出些野果饼子来给它充饥。小狐狸吃了个肚满肠圆,还不忘在少年的衣襟上蹭了蹭黑色的小鼻子,便窝在他怀中懒洋洋地闭眼睡去。少年笑了笑,也就近卧在一块山岩之上,闭目休憩。
“——哎呦!”
少年猛地惊醒,突然从岩石上坐了起来,抬手一擦,竟是些莫名其妙的汁水。刚要看个端详,又一样东西砸在了他身上,竟是一个圆滚滚的柑橘。趁少年擦拭衣服的时候,一个穿着藕粉衣裙、扎着羊角辫的胖丫头从岩石后面蹦了出来,手里还紧紧攥着两个柑橘。
“你为何拿柑橘砸我?”少年看向那胖丫头,一头雾水道。
“谁让你伤我的小狐狸!”
胖丫头毫不客气,又是一个柑橘砸出,幸而被少年一闪身子躲过了。
“我没伤你的小狐狸,我是救……”还不等少年开口辩驳,胖丫头的两个橘子又砸了下来,少年见状,一跃而起,从山岩上翻了下来,顺手抱起一旁酣睡着的小狐狸,才让它也避开了胖丫头的柑橘。
“还我!”
胖丫头说着便又要扔柑橘下来,却被少年止住。只见他正色道:“你这丫头看着知书达理,不知竟如此刁蛮,且不说糟践作物浪费农人辛劳,还不辨是非冤枉好人,是何道理?”
“我何曾冤枉了你!小狐狸前两天走失,现在却在你手上,还受了伤,不是你又是谁!”
“小狐狸后腿卡在岩缝之中,是我把它救出,却反被诬赖,还有没有天理!”少年对这般蛮横指责更是不忿,竟然跟这个素昧平生的胖丫头对呛了起来。
“哼!你自说自话,谁知道你是不是怕本姑娘寻仇,巧舌如簧!”
“小小年纪便如此蛮不讲理,也不怕嫁不出去。”少年见有理讲不通,便嘟囔了一句。
“你再敢说!”胖丫头火冒三丈,冲过去就要教训这少年。他脚下一闪,扛着小狐狸如一道影子飞遁:“如此精灵可爱的小狐狸,若是在你这等主人手中,真是不幸。”
“你——”不等胖丫头开口还击,山道上来了一位先生。胖丫头一看,便大声撒娇道:“爹!这臭小子伤了我的小狐狸!”
“蔓蔓,莫要胡闹。”为首的男子褐袍青巾,下了竹轿,向少年走来,一边喝住了自己的女儿,“小公子,小女方才得罪了。”
“先生客气了。”少年这才从岩石上跳下来,抱拳回道,“在下方才只是出手救了小狐狸,并未伤它,只是令爱不听辩解,一时情急,多有冒犯了。”话音刚落,胖丫头却是气鼓鼓地,一个柑橘又出手飞去。没想力道突然,脚下一拌,一下子打个趔趄,整个人当即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