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任司宾在一旁也是一副恭敬态度。
看来这个小老头的地位不低。玉烛如是想。
“南边人?什么都不知道?”
“唉!就她了吧!”得到肯定答案后,小老头摇着脑袋,唏嘘着退了出去,态度颇为勉强。
玉烛正理着这堆乱麻,思考着是跟上去,还是继续待在原地,一套衣服就兜头扔来。
“收拾收拾,就跟着咱家走吧!”门口已只剩一名长随(3)。
玉烛快速地抱好衣衫,跟在他后面。
“失仪冲撞了贵人,那可是死罪!你呀运气好!偏偏有个急需的空缺要人填上,咱们刘公公最是菩萨心肠,这才巴巴地来胡尚仪跟前,为你说情,你呀,去了南台就好好干活吧!别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事了!”
“南台?”
“对呀!南台!这可是个好差事,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求着公公都想去呢!你就谢恩吧!”
应是听说过,玉烛对这个名字有熟悉感,偏却忆不起更多。
嗯……好差事……这恐怕得另说了。若真是个好差事,那你怎么不去!再说六宫中那么多人,真有什么好差事,也不会轮到自己这种,刚进宫就犯事被贬的倒霉蛋身上来。骗鬼呢!玉烛跟在后面暗中腹诽,不知不觉中就快出翠云馆了。
“公公!奴婢还有点东西放在翠云馆,需要回去收拾,劳烦公公等候片刻。”
“什么东西?有那么重要!”那名长随一脸的不奈烦,“你现在是罪奴,别花心思在不该花的地方。”
玉烛见他没有通融的意思,咬了咬后槽牙,肉疼一下,便蹲下开始脱鞋。
“哎!哎!你这是干什么!”
身上这一身是自己的衣裳,连鞋也是,从里到外穿戴着规规整整,不用多想,玉烛也知是杨舒月帮忙穿的,打心里的对她充满了感激,
她个头不高,临行前新做的鞋也都是厚底,正好方便了她将一些碎银两藏于鞋底,以备不时之需。
这不,现在就起到了作用。
玉烛将鞋底的碎银拿出,塞到长随手中,故作可怜道:“先前的住处还有亡母留给奴婢的遗物在,奴婢就是丢了性命也万万不能丢弃亡母留给奴婢东西,望公公能够成全,就一会,奴婢拿了东西就回来,不会到处乱跑的。”
长随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仍板着脸,但话头已松,“记得早去早回,南台那边的管事还等着咱们呢!”
“多谢,公公。”
玉烛提裙迅速地跑回原先的住处。杨舒月那日也同蒋涵去了崔妙恕那处,此刻也被关在前院的配殿中,屋子里只剩下姚婉君。
门并没阀上,玉烛不费力气的就进去了。
正在调香的姚婉君,看见玉烛进门,凉薄地瞥上一眼后,就又专注于自己手头的事。
两人算不上亲近,无话可说,玉烛飞快地收拾着衣衫首饰。
“蒋涵想入选,视我为眼中钉,布局陷害我,这可以理解。那你啦,不想入选,还暗中推波助澜。”
“说什么呐?我听不懂!”姚婉君将累好的香篆点燃。
“你与崔妙恕自幼相识,怎么会没见她母亲留给她的镯子呢?而那日获得皇长子赏赐后,我开箱把东西放一起时,却心血来潮想要盘点,而当时同现在一样,只有你我二人,东西铺在地上,你如何没看见那只一样一样的镯子。”
“你胡说些什么!”
玉烛将收拾好包袱放在床上,走到门边将门合上阀下,然后走姚婉君身旁,将香炉推到,“别装了,我都知道。”
姚婉君眯着眼睛笑看着,站起身就顺手就一巴掌扇来。
玉烛截住她的手,抬起膝盖就顶上她的小腹,随后在她腰上狠狠掐了几下,趁姚婉君因疼痛反击无力时,迅速将她双手反剪地压在地上,见她挣脱不开,才缓缓地凑近她耳旁,轻轻说道:“蒋涵就是被活活打死在院子里的,午夜梦回之时,你可曾看见她。”
姚婉君所幸大方承认,“那个蠢货本来就是个惯偷,偷了王梦芸、施雅她们的东西没被发现,算她运气好。她偷了崔妙恕的镯子,也没想到会闹怎么大,心虚得紧,想还回去,正巧被我撞见,我不过是没留意,顺便提了一嘴——你有个同崔妙恕一样一样的镯子,她自己蠢出天,想出这样一个祸水东移的笨主意,并为此丢了性命,怪谁,还不是怪她自己,一时贪欲起,一念恶胆生。”
“好算计,你打算借杭景文、崔妙恕之手除掉我;是不是最后再打算用真镯子和蒋涵除掉崔妙恕,这样就无人与你争正妃之位了。心口不一!”
“看来又是个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傻子啊!”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不想入选,我成全你!”玉烛从头上拔下簪子,将锋利的尖端,轻飘飘地划上姚婉君的脸。”
“啊!你个疯子,你想干什么?”冰冷的铁器触碰上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