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榴最近都陷入了情绪低谷里,虽然她一直化悲愤为学习动力,可是那埋在心底的悲伤,还是会在某一个不确定的时间里溢出来。
她趴在教室外面的阳台上,看着下面的操场,这个时间是初中生放学的时间,夜色十分浓稠,操场上人头攒动,很多人在往操场上走,有一种万人空巷的感觉。
可是,明明在那么多人之中,她一眼就能看见季风漾。
五楼到一楼那么远的距离,天还那么暗,可是她却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他。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神奇感应?
或许,是他本身就太过耀眼,在暗夜里仿若一颗星星。
想不注意都难。
她的手伸出阳台,在空中比划,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圈,将他的脑袋圈住。
如果可以用阵法将他圈住就好了,圈在她的牢笼里。
她一直趴在这里看他,见他和同学一起去了小卖部,买了一瓶饮料就又回来了。
他回来时操场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初中生早已散得差不多,他抬起了头,往着五楼上望了来,洋榴吃惊地张大眼,转身溜回了教室里。
没看见她吧?
那么暗的天,应该看不见的。
*
时间似水流逝,转眼间只有不到两周的时间就要高考了。
这天,季风漾去了一趟公司,去那里练舞,他没有叫南映澈一起来,因为不想打扰他学习。
他去得早,一个人待在一个练舞室里,练了一个小时后,他去了厕所,却在那里听到了一段墙角。
“姚肖,下个月的出道比赛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准备得差不多了,就是……哎。”
“你唉声叹气做什么?你还没信心?要我看啊,你就是最有机会出道的。”那人吹捧道。
姚肖冷哼了一声:“我?呵。我可比不上某些人,人家怕是早就内定了。”
“谁啊?你说谁?”那人八卦地问。
“就是南映澈呗。我跟你说,那天我看见了他姑姑来公司找余总,很久才出来,我听见她说‘小澈就拜托余总了’,这两人关系一看就不简单,说不定啊,是那种关系。”
“啊?”那人表示惊讶,“难怪不得呢,之前南映澈进公司的时候,我就感觉余总很关照他。他们B组里,所有人都走完了,就只剩下他和季风漾,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呢。”
“呵,你看着吧,最后的出道名单里肯定有他们两个。”
他们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季风漾站在厕所隔间里,脸色越来越沉。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回到练舞室拿起了自己的包,追着他们下了电梯,他出电梯时看到他们已经走到了公司大门口。
“姚肖。”他厉声喊住了他。
前面两人回过头来,惊诧地看着他,姚肖旁边那人说:“季风漾,你来公司了啊?”
季风漾迈步走了过去,带起一股冷风,开口冷声道:“姚肖,你刚刚说的那话什么意思?”
“你听见了?”姚肖笑了一下,抬眸盯着他的眼,眸光变冷,“就是那意思。”
“南映澈是靠实力进的公司,也是靠实力留下来的。”季风漾掷地有声地说。
“呵呵,实力?唱歌唱不过你,跳舞跳不过我,他有什么实力?他的实力就是靠他那个漂亮的姑姑吗?”
季风漾听到这话,脸色转为阴沉,道:“姚肖,你算什么东西?”
姚肖冷笑了一声:“我算什么东西?那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精神病的儿子,算什么东西?!”
季风漾勃然大怒,一拳头向他的脸砸了去,“你说谁是精神病?!”
旁边的那人发出了一声惊呼,似乎没想到季风漾竟然会出手打人。
姚肖被他打得倒退了一步,嘴角吃痛,气不过来,也朝着他打了过去,大声吼道:“就你那个妈妈呀!一个精神病,生出来的孩子也是精神病!”
“你给我闭嘴!”季风漾怒火攻心,发了狠地握紧拳头朝他砸去,“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
“本来就是!你妈是疯子,你也是疯子!”
两人在公司楼下大打出手,旁边的人连忙劝架,但是却没有劝住,甚至还被他们给误伤到了。
“别打了!季风漾,快住手!”
“你们都别打了!”
后面门口的保安也过来拉架,任是他们怎么拉都拉不住。季风漾双目通红,像是失了控一般,对着姚肖使劲殴打,“你们才是疯子!你们才是!”
他绝不允许有人这样说他的妈妈。
“天哪!打起来了!”广场上有人看到了这一幕,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最后,是姚肖被揍出了血,血液染红季风漾的手,还有他的眼睛,他才收了手。
四周站了好多看戏的路人,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