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见挽风每日消沉,深知这样不是办法。“姑娘,您不审问白芍吗?”
“你从她那问到什么了吗?”
紫菀摇摇头,“她一个字都不肯说。”
“那你把她带过来吧。”
紫菀点点头,刚要离开,就听见挽风另外吩咐,“顺便把唐一白也叫过来。”
“是。”紫菀出门后,面上露出了微笑,姑娘终于振作了。
挽风起身,命人更换了衣衫钗环,轻抚腹部,叹了口气,报应来的这么快吗……
白薇把白芍扔在挽风的面前,挽风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她。
白芍被挽风看的有些发毛,“姑娘,我并非有意和将军一起,只是将军喝醉了,所以……”
唐一白上前捏起白芍的手腕,简单的把了把脉,心下了然八分,便率先离开了。
听着白芍所谓的解释,挽风扶着肚子起身,亲自把她扶了起来。
“白芍,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白芍嗫嚅着,“大概十年了……”
“是啊,一晃都十年了。”挽风有些怅然,“是我没能给你指一桩好婚事。”
又拿出一叠银票塞给她,“这五千两是我们近十年的情分,你以后好好的去过日子吧。”
“姑娘!”白薇和紫菀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我缘分已尽,走吧,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挽风轻轻整理了白芍凌乱的头发,“紫菀,再给她备一身喜服,就算是我给她的嫁妆。”
紫菀强忍不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走吧。”
看着白芍离去的身影,挽风的眼中逐渐有了光亮,又看了白薇一眼,白薇会意。
“紫菀,陪我回去见婆母。”挽风戴上帷帽,依旧盖不住眼中的冰冷。
白芍步履缓慢的回到别院,在卧房中静静的坐着,等待天黑。
白薇一路尾随,悄悄翻进院内,见白芍进屋,为防打草惊蛇,翻身飞向屋顶,拆下檐瓦,观察屋内情况。
白芍自回来后,只是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天黑。
侯府内
挽风拉着侯夫人进入卧房,又吩咐紫菀守在门口,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侯夫人觉得挽风回来后,一直怪怪的,忍不住出声询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请教母亲一件事情。”
“到底是何事,需要你特地回来问。”
挽风面色认真的看着侯夫人,“母亲,我希望您将贵妃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我。”
侯夫人尴尬的笑笑,“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只是听人说贵妃手段了得,你又与她走得近,所以让你小心些。”
挽风收敛了笑容,神情逐渐严肃,“母亲何必瞒我,今日您不说,我就只能另外派人去查了。”
“孩子,这件事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追问呢?你现在应该好好养胎……”
“没关系?呵!”挽风笑出了声,“敌人近在咫尺,却不知其目的,我与将军几次陷入危机却不知背后黑手。
母亲,您若执意隐瞒,下一次我们就未必能够全身而退了。”
见她如此坚持,侯夫人闭上眼,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贵妃其实并不是当今圣上的妻妾。”
挽风惊讶抬头,“那三皇子?”
“没错,三皇子也并不是圣上的孩子。”
侯夫人仿佛陷入一段痛苦的回忆,“当年,贵妃的父亲因公殉职,母亲也郁郁而终。太后垂怜她年幼孤苦,便接了贵妃入宫抚养。
皇长子和当今圣上都与其一同长大,太后见贵妃同皇长子情同意合,便做主了这桩婚事。
圣上或许是不甘,夺嫡之争惨烈不已,皇长子自杀,贵妃也仓皇出逃。
这一消失就是十数年……
谁知,不知怎的,圣上竟发现了贵妃和三皇子的踪迹。我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逼迫圣上留下三皇子,但是自此之后,圣上变得更加暴虐无常。”
贵妃,三皇子,皇长子,大皇子谋反,如果将这些串联起来……
挽风内心一惊,莫非这一切都是贵妃与三皇子在背后搞鬼,难道为的是替皇长子报仇?贵妃的心力实在是令人心惊。
侯夫人郑重其事的说道,“孩子,这件事极为隐秘,盘根错节,我告诉你是为了让你提防小心,而你不能去查,否则断送性命都是轻的。”
挽风难得见到侯夫人如此严肃的模样,认真的点了点头。
别院内
夜色如墨,月光暗淡,白薇在房顶守的几乎四肢僵直。终于有一行人,身披黑色斗篷往别院而来。
为首之人摘下斗篷,露出面容,惊得白薇瞪大了双眼。
白芍跪在三皇子的面前,“殿下,我用计离间了姑娘与将军,我能做到的,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