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
挽风轻抚微微隆起的小腹,若有所思,“华阳既然已经回来了,我本打算将这计划作废,就当是为了这孩子积福,少做杀孽。”
她抬起头,似是恳求的看着红袖,“可事与愿违,华阳是先皇后唯一的血脉,我不想她一再受辱,所以这计划我势在必行。”
令牌已经在手中不知道摩挲了多少次,她还是交给了红袖,“此行危险重重,稍有差池,则会万劫不复,你和传书一定要万分小心。”
红袖领命跪下,恭敬接过令牌,“红袖万死不辞,定为姑娘完成任务。”
出了密室,挽风脸上重新挂起笑颜,带着紫菀和唐一白,往公主府去了。
意渟一回来就找不到挽风,只看见了白芍,“夫人去哪了?”
“回将军,夫人带着紫菀和唐公子去了公主府。”
意渟无语的摇摇头,“又去公主府,我就不应该让华阳这么早回来。”拎着官帽直奔往书房,准备处理公务。
看着意渟远去的背影,白芍似乎想到什么,心生一计。
意渟看公文看的头昏脑胀,刚想叫副将一起喝酒,就听到敲门声,“进来。”
见着是白芍,“有什么事吗?”
白芍端着夜宵走了进来,“将军未用晚膳,所以我前来送宵夜给将军。”
“你先放那吧,出去的时候把副将叫过来。”意渟又拿起一本文书,继续翻看。
白芍退出书房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才缓步离开。
白薇在暗处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眼神中有了一丝顾虑。
挽风不在的日子,白芍天天都给意渟送茶送点心,白薇觉察到了白芍的心思,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去提醒白芍。
待白芍送完宵夜回房,白薇叩响了她的房门,“白芍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白芍打开房门,“是白薇啊,有事吗?”
“没什么,我就是想来问问你的风寒好了没有。”
“进来坐吧。”白芍给她倒了一杯茶,“难为你还惦记着,我已经没事了。”
白薇接过茶,喝了一口,“没事就好,我还担心你硬撑着身体侍奉,太辛苦。”
“姐姐你跟在姑娘身边有多少年了?”
白芍略作思考,“我服侍姑娘也差不多十年了,你何故问这个。”
白薇只是挠挠头笑笑,“没什么,我们这些当奴仆的,本分做事才能让姑娘少些后顾之忧。”
饶是白芍再笨,也听懂了她的意思,“你这丫头,别瞎想,我知道分寸。”
白薇起身告辞,“我就知道姐姐不是那样的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白芍送走白薇后,表情阴晴不定,灯芯燃烧的噼啪作响,一股焦糊之味打断了她的思考。
拿起剪刀修剪灯芯,却见灯油之中浸湿了一只飞蛾。
她眼睁睁看着那飞蛾在灯油中苦苦挣扎,最后一动不动,苦笑一声,用指甲把飞蛾挑了出来,灯火重回明亮。
又从怀中掏出纸包,死死的攥在手里……
夜已深,意渟处理公务困得不行,算算日子,挽风在华阳那边呆了很多天了,该把她接回来了。
提笔写下一封信,唤来副将,“阿怀!”
副将应声而入,意渟把信递给他,“把这封信交到夫人手里。”
“这么晚了,夫人应该睡了。”阿怀看看滴漏,“这都三更天了。”
“红袖肯定没睡,你去找她。”
阿怀一脸震惊,“不是吧,这个时候去找她,她能打死我。”
意渟饶有兴趣的看着阿怀,“放心,她舍不得。”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送就是了。”阿怀夺过信,飞快的走了。
白芍看副将也离开了,毅然决然今晚行事。精心打扮了一番,端着一壶酒,叩响了意渟的书房。
“将军,这是夫人让我给您备下的药酒,喝了暖身也好入睡。”白芍斟了一杯药酒,递给意渟。
意渟接过药酒,“夫人有心了,正好我也困了,你退下吧。”
白芍看着意渟饮下药酒,笑着退了出去。
公主府内
副将进公主府轻车熟路,找了一大圈也没看见红袖。
恰逢紫菀出门去寻针线,想给挽风和公主未出世的孩子做些针线活儿。
他上前拍了一下紫菀,可给紫菀吓了一大跳。
“紫菀,红袖呢?”
“我的天爷啊!你怎么不吓死我!”紫菀努力平复心跳,半晌才说道,“姑娘派她出去办点事情,所以现在不在府里。”
副将有些失落,从怀里掏出信件递给紫菀,“这是将军给夫人的信,劳烦你转交。”
紫菀接过信转身欲走,又被副将叫住。
“她去哪里办事了,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