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府初立,护国有功。一时间靖国公府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往来拜请,甚至还有想预定结娃娃亲的。
挽风虽然都耐心的将人一一打发,但是暗地里还是忍不住嘴角抽筋,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实在是烦的不行了,挽风直接借口外出祈福,跑到外地打理自己的那些生意,留意渟一个人应对府内的诸事。
此事也令侯夫人颇有微词,当然那都是后话。她现在满心只想抱孙子,这都三年了,孙子也没报上。
挽风在外惬意享受山清水秀,人文风景,意渟在家焦头烂额。后来干脆他也不管,一个人跑到营中练兵。
等挽风回来时,管家交上了这积压三个月的事务,她看着都眼前一黑,恨不得想再出门三个月。
一个月过去了,看着仍旧是堆积如山的账本和书信,白芍给埋头苦看的挽风送上一杯参茶,“姑娘这阵子可是逍遥过头了,现在就要辛苦些了。”
紫菀不由出声解释,“你这话不对,姑娘这是避风头,免得咱们公府风头太盛,遭人嫉妒。”
挽风根本都没注意他听她俩在说些什么,只是暗叹命苦,白天要忙着府内事务,晚上还要对付意渟。
她拨弄着算盘,有些疲累,“你俩要不帮我弄弄这些书信拜帖,这也太多了。”
紫菀只是一笑,“姑娘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帮您做完了,也别太着急,身子要紧才是。”
挽风拍了拍脸,振作一下精神,“紫菀,这些账本一会儿你交给抚琴,落画交上来的账目你一会儿过一遍。
明天整理一下府内最近的账目,差不多就可以得些空了。”
又把红袖喊了进来,递给她一封书信,“你让传书在边关那边盯得紧一点,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轻举妄动。”
挽风捶了捶酸痛的腰,端起参茶喝了一口,最近总是乏的很。
看了近六个时辰的账本,着实有些头昏脑胀,“总算是弄完了,白芍,你去……”
挽风起身时只觉目眩,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姑娘!”红袖冲上去稳稳接住了即将倒地的挽风。
“快去找府医!快!”
白芍慌忙往外跑,与刚回来的意渟撞了个满怀。“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夫人晕倒了,我要去请府医。”白芍匆忙行个礼,跑着去找府医。
意渟一进门就看见挽风倒地不醒,连忙抱起她放在床上,“都愣着干什么?去把唐一白请过来啊。”
红袖愣了一瞬,“是。”出门去寻唐一白。
府医给挽风仔细诊了诊脉,半晌点点头,“恭喜将军了,夫人有喜了。”
意渟神情放松了不少,面露激动之色,“那大夫,夫人何故晕倒啊?”
府医面露难色,“这……夫人气血亏虚,近期又疲劳过度,气血不能上养清窍,故而晕倒。
只是,这孕期还需好生将养,不能再劳累了,否则日后母子俱危啊。”
唐一白未进门,就听到府医的话,忍不住出言讥讽,“哪里来的庸医,动不动就母子俱危。”
府医还欲说些什么,见将军也没出声,只得讪讪退下。
唐一白搭了搭挽风的脉象,气血亏损的程度比他预想中还要重一些,抬头瞪了意渟一眼,“这孩子来的确实不是时候。”
“怎么说?”见唐一白都是如此说,意渟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唐一白也没好声气,“当年我和师傅费了无数的心血,才将养好如……挽风的身体
这几年积劳成疾,此次中毒又伤了身体,孩子需要母体的气血滋养,你说这孩子来的是时候吗?”
意渟没了当爹的喜悦,反而有些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挽风。
唐一白也是故意吓唬意渟,“不过,我在这里,当然不会让她们母子有事。”说完,便出去熬药了。
挽风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烛火昏黄,就见意渟守在一旁。
“醒了?还难受吗?”意渟扶着她坐起来。
挽风睡的昏恹恹,靠在他身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申时了,饿不饿。”
“还好,有一点……”挽风睡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我让紫菀把饭菜温着,起来吃一点好不好,嗯?”意渟轻声哄着她。
见她轻轻点头,“走,吃饭。”意渟给挽风穿上鞋子,把她抱到餐桌前。
一桌子的饭菜,皆是挽风平时爱吃的,但是她还是没有什么食欲。
“都是当娘的人了,这么挑食可不好啊。”唐一白端着一盘酸李子进来,放在挽风面前,“吃这个能舒服些。”
挽风还有些懵,“你说什么?谁当娘?”
他斜睨了意渟一眼,“你还没说吗?”
挽风又转头看向意渟,意渟摸了摸她的头,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