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用完晚饭,就有家丁进来,自称是宫人前来送药。
挽风见送进来的药瓶上面有皇家专供的字样,便猜到了是谁,命人收下,不待她答谢,而送药之人早就匆匆离开了。
晚上白芍见着挽风还说,今天早些时候还有宫内的小厮过来送金疮药,可是姑娘还没回来,就只是先收着了。
“两瓶药?”挽风有些惊异,两瓶药都是皇家专供,想着可能是五皇子和六皇子各自派遣了人,送重了,便没有放在心上。
挽风问紫菀,“皇后娘娘送来的那个人,你安置到哪里了?”
“奴婢把她安排在了离主卧远些的落花阁,后来老夫人知道了,就把人叫走了,说这些日子让她好好学些规矩,再送过来。”紫菀给挽风倒了一杯热茶。
挽风浅尝了两口,就递给了紫菀,“嗯,到时候婆母把人送过来的时候,不必安排在落花阁了,直接安排在主卧附近的暖阁就是。”
“是。”紫菀接过茶杯。
挽风又吩咐道:“今天贵妃娘娘送来的茶不错,这几日就换那个茶吧。”
紫菀没再敢给挽风准备汤药,只是点了安神香,铺置床榻,伺候她睡下。
没了汤药的辅助,挽风也是一觉到天明。
难得醒来的时候精神好些,挽风又让白芍去看着府邸的修葺,一个人去找婆母一起去护国寺上香,说是为将军和侯爷祈福,私下里让人放松对皇后派来的丫头思域的看顾。
一连多日,挽风专心修葺新府邸,一概不管思域的作为,只是派给她一些轻松简单的活计。
可是那思域却不老实,时不时的总是想着接近意渟,白芍和紫菀都不知道拦了多少次,才没有让她得逞。
思域的存在,让紫菀等人实在堵挺,忍不住和挽风抱怨,“姑娘,您要纵着那丫头到什么时候,再不管她可就……”
挽风一边看着账本,一边笑着说道,“她就怎么样?她巴不得想爬上将军的床。”
“姑娘你知道,那你还这般纵着她。”紫菀心里愤愤不平。
“给她自由的范围越大,她的尾巴自然容易露出来,她可不是表现出来想要接近将军那么简单,再等等看吧。”
“你倒是敢算计我!”意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挽风起身给意渟备茶,“将军今日不是要准备出发去南海了吗,这会儿怎么来我这了?”
意渟看着她斟茶,压低了声音,“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挽风目光轻瞟了一眼门外,命紫菀等人退下,悄悄嘱咐撤掉院子里的人,等着思域那丫头混进院中。
他似笑非笑的上前,揽住她的腰肢,“夫人这么担心我的子嗣问题,何不亲自来为我开枝散叶。”
粉嫩的唇瓣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低头欲靠近时却被她扭头避开。
“将军别闹,这丫头我自有用处。想让狐狸露出尾巴,就要给她破绽。”
“什么破绽?”
挽风嫣然一笑,“夫妻离心,你又远行,正是最好的机会。”
意渟皱了皱眉头,“此事太过危险,你还是等我回来之后再……”
挽风捂住了他的嘴,故意对着门口的方向大声说道,“思域那丫头,是皇后娘娘派过来协助我的,我绝对不会让她给你做妾。”
说完她挣脱意渟的怀抱,一巴掌扫落桌上的茶杯碟子。
意渟一脸懵逼,看到挽风使眼色,立刻会意也大声说道,“本将军想要谁做妾室,都轮不到你插手,我想要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将军就是再喜欢她,我也不会让她有任何名分!是你侯府许诺过我绝不纳妾的!等你走了,我就把她杖杀!”挽风说完又抓起一个花瓶往地上一摔。
意渟又愣了,这演的有点过了吧,“你这个妒妇,你竟然还敢砸东西!你大家闺秀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你不尊重我,我还尊重你做什么!我辛辛苦苦给你们家打理内外,你竟然还想背着我纳妾,做梦!”挽风示意意渟快走,她真演不下去了。
“我这就走,下南海,你在家给我好好反思!我回来之前,你给我想清楚!”
意渟说完,重新把人圈在怀里,所有的言语融入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他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舌尖撬开她的牙齿,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良久才放开她。
挽风轻声嘱咐他,“你该走了,一会儿到长亭处等我”
意渟只得不舍的放开怀中人,佯装怒气冲冲,摔门离开。
挽风又扔了一个铁墩子砸向门口,坐在桌前,埋头假哭,笑得差点就要穿帮了。
紫菀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赶紧冲进来,带上了房门。
“姑娘,您和将军这是怎么了?”紫菀语气焦急。
挽风抬头冲着紫菀俏皮一笑。
“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