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救我!”挽月横冲直撞的扑过来,躲在挽风的身后。
林夫人手拿藤条紧随其后。
挽风上前拦住母亲,“母亲为何同月儿动这么大的气?”
“小小年纪,竟然敢骗我,说是在房中学女工,刚刚翻墙回来正好摔在我面前!”林夫人怒不可遏。
“我不喜欢绣花,我一辈子都不要学!”挽月躲在意渟身后顶嘴。
“你…”林夫人拿着藤条就要上前,再次被挽风拦住。
“母亲,让我来同月儿说好不好。一会儿我带着月儿去见母亲,给母亲赔礼道歉。”
林夫人见意渟还在,饶是再生气也要克制住,把藤条往挽风手中一塞,拂衣而去。
挽风回头,嗔怪的看着挽月,她这才从意渟身后出来,小声嗫嚅,“姐姐~”
见挽风不理她,又扯着她的裙角撒娇,“你知不知道哪里错了?”
“我不喜欢绣花嘛。”挽月苦着一张小脸
挽风牵着她到石桌前,“你以为母亲同你生气只是因为你不愿意绣花吗?”
看着她懵懂的小脸,她耐心的解释,“母亲生气的是你骗她,还擅自出府。
不喜欢绣花可以不学,但是你不能谁都不告诉就一个偷偷出府,这京城这么大,鱼龙混杂,若是出了事你叫我们到何处去寻你,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挽月似懂非懂的点头,“我知道错了”
“那我们去找母亲道歉。”挽风抱歉的看着意渟,“让将军见笑了,我稍后便回。”
“无妨,我正要去看看阿冀,一会儿你去他那找我就是。”
挽风点点头,牵着挽月去找林夫人。
挽月主动上前扯着林夫人的衣角,林夫人佯装生气不理她,禁不住挽月一再撒娇,也忍不住笑了。
她嗔怪的看着挽风,“你啊,你就惯着她吧。”
挽风把挽月抱在怀里,“我就这一个妹妹,我不疼她我疼谁。月儿既然不喜欢绣花,母亲就不要再逼她了。”
“总不能事事由着她,日后嫁人这些东西都是要会的,不然如何才能为她找个好人家。”林夫人每次看到挽月都头疼,怎么挽风这么端庄懂事,挽月就调皮的令人头疼,难免担心她的终身大事。
“这有什么要紧,有我在,月儿可以永远都不用长大。我既为长女,家中需要背负的责任由我来担,月儿只需要快乐过完这一生就足够了。
月儿自有她擅长的东西,她喜欢这些机关遁甲,就找个老师好好让她学。插画品茗,针黹女工会一点便够了,日后哪里需要她真的用的上这些。”
听到这些挽月来了精神,“那姐姐,我可以不去上先生的课吗?”
挽风摇摇头,“不可以,读书的真正意义并非为了做学问,而是明理。它能提升你的境界,开拓视野。书本的知识能够潜移默化融进你的血液之中,未来遇到事情你便不会手足无措。”
挽月点点头,“姐姐,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不敢了。”
“你在这里好好同母亲道歉,知不知道,姐姐还有事情要处理。下次可不许再乱跑了!”
“嗯嗯”,挽月开心的伸出手指,“拉钩!”
挽风一出门,命令廊间的下人,“将今日所有看门的小厮,当值的护院,还有贴身照顾四小姐的下人都叫到后院去!”
她坐在廊上,看着一众瑟瑟发抖的下人们,厉声道,“每人二十板子,给我狠狠的打!”
一时间痛呼哀嚎此起彼伏,“今日的板子都给我记着,若是四小姐再独自一人溜出府去,我拿你们是问。今日只是二十板子,下一次,所有人即刻杖杀!”
挽风看着她们行刑,打板子的也不敢手软,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
打完板子,挽风起身离开,留紫菀给下人们分发伤药
林柏风适时走了过来,凑到挽风身边,“哟,你还知道偷偷溜出去不对啊,当年你偷跑,我和槿风可是差点被父亲打到吐血。”
“我那时还小,谁让你们没看好我。”挽风自知理亏,还是强词夺理
“你个小没良心的,还好意思说,那不是为了逗你开心才带你出去玩。”柏风伸手就去掐她的脸。
挽风掰开他的手,干脆耍无赖,去捂他的嘴,“再说,我回来之后不是替你们拦着了吗,哎呀,你怎么还翻旧账呢。”
“我得把你这番话,同槿风好好说道说道。”他拽着挽风就往槿风的书房去。
挽风自出生以来,一直病痛不断,熬的道长和唐一白是焦头烂额。
太师府一家也是心力交瘁,皇后又时常送一些珍贵的药材,时不时也派太医过来查看。
一直到挽风五岁之后,情况才逐渐好转。
两个哥哥为了让她开心点,每每等挽风身体好些,便带着她去后山玩,常常让挽风乖乖的在某一处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