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忽的反应过来，“张林氏，如意你嫁给谁了？”
“定国侯的长子，张意渟。”
听到这个名字，华阳只觉恍若隔世，不由苦笑，“唐一白呢？我一直以为你会嫁给他……”
“都过去了”，唐一白的事情太复杂了，她不想连着华阳都被卷进去。
“真是造化弄人，谁都不得圆满……”华阳一直以为挽风能嫁得意中人，至少能有一个人是幸福的。
挽风摇摇头，握着华阳的手，很认真的说：“若是你能够同我们一起回去，就是最好的结局。”
“回不去了……”，华阳刚平息的眼泪，再度翻涌。
“继娶制度，我不能例外。”
“但是你是周国人，我们赢了胜仗，我们可以请求接你回去。”挽风不忍华阳再受这份苦楚。
“况且没有你，这场仗我们未必能赢得如此之快。”
要不是华阳冒死给她送情报，恐怕老国主病死的事情她们并不能抢占先机。
“不然我现在就给陛下写信，告诉他，是因为你我们才赢了胜仗，陛下看在你的功劳上，说不准就同意让我们接你回去。”
华阳看着挽风着急的模样，反而笑了，心里忽然轻松许多，
“如意，你我都清楚，我嫁过来的使命是什么，不管我是再嫁，还是三嫁，两国和平才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我不能因一己之私，让两国重燃战火。况且，你也知道，周国本就没有让我回去的打算……”
她很认真的看着挽风，“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只能往前走。你也要放下过去，好好的和将军过日子，唐一白也不要再想了，过去的事情就都让他过去吧……”
挽风语声哽咽，哭的不能自已，“不……不……不要……华阳……”
她出手整理挽风的碎发，“幸好没让你嫁过来，就当是为了我，也要好好的，知道吗？”
挽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华阳那里离开的，只记得她脸上暖暖的笑容。
好似回到了以前伴读的日子，华阳总是喜欢给挽风编头发，带钗环，脸上也是那暖暖的笑容，如今再见只剩窒痛。
意渟看着她回来就一言不发，像行尸走肉一样，静静的坐着，双眼的红肿告诉着他，她刚刚经历的伤心。
“将军，我们可以请求陛下，让华阳回国吗？”
意渟只是叹气，“如今交涉城池和岁贡，已然不易，至于公主，我会额外再向陛下请求。”
“可是华阳是周国人，可以不按照贵霜的习俗啊！”挽风不甘心，为什么会有这该死的继娶制度。
意渟只是叹气，和亲公主的命运历来如此，鲜有善终。
挽风突然伸出手，抚摸意渟的脸，就差一步，她和华阳就不会这般阴差阳错。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华阳当年多喜欢意渟，就连先皇后定下婚约也是为了保住他……
华阳自从马场事件之后，一改往日懒散，每日认认真真的上课，甚至规规矩矩的学习女工女红。
“华阳，你最近是不是太规矩了？”华阳突然的改变让挽风十分不适应。
“我堂堂公主，当然要好好修习女工女红，不能给皇家丢了脸面！”华阳一脸义正言辞。
“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挽风一副看穿一切的眼神。
华阳只是羞涩的笑笑，不作言语。
“看样子，我及笄礼的时候，要为你多备一个凳子了。”
“也不一定，或许你要备三个凳子。”华阳笑着跑开了。
挽风还愣了一下，回过味来，“华阳，你羞不羞！”
午间用膳，皇后备了一整桌华阳爱吃的菜，“华阳，听老师们说，你最近很是用功。”
“母后，我一直都很用功啊！”
挽风低头憋笑吃饭，忍得十分辛苦。
“今天下午，你父皇要考较今年武进士，会在讲武殿设置擂台。”
皇后瞟了她一眼，“母后今天不太舒服，你替我出席。”
“我下午还有插花课呢，您让如意替您去吧！”
见华阳没有什么反应，挽风忍不住出言提醒，“娘娘，您说的武进士是不是上次马场那些的公子们。”
皇后放下筷子，有些惋惜的说道：“是啊，既然你们都不想去，那便算了吧。”
“母后，我突然想起了插花的老师昨天说她今日家中有事请假，我下午替您去看看。”
华阳瞬间想起那个黑衣男子，她必须要去！
看着华阳滑稽的样子，挽风和皇后不由相视一笑。
“如意，你吃饱了吧，我们去换个衣服准备一下”，说完就把挽风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我还没有吃完……华阳，你慢一点……”
华阳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打扮，金色的琉璃在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