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怎么偏有人喜欢劳心费神?”时月嗔道。
相里迟笑道:“有的人说我多思费神,自己却背着我盘算好了一切。你那只鸿雁所传的书信,也是为了岭南水患之事吧?”
时月故作惊讶地问道:“这都被你知道了?”
岁宁心虚地解释:“我之前不小心把女郎传信的雁给射下来了,还是先生给救活的。”
时月忍不住掩嘴笑了笑,道:“看不出来呀。你学射箭,该不会要去找陆家那小子寻仇吧?”
“并不是。”岁宁摇摇头,说道,“我只求离那样的人越远越好,又怎会刻意去寻他?”
时月起身走出门去,见春生林翠,忍不住感慨道:“已经三月了,可惜了万木春荣,再不出门,江南的桃花都要谢了。”
“若非今年南方多水患,我也想向南方去的。”岁宁道。
时月问她:“不去找阿聿吗?”
“去找他做什么?我自有要走的路。”
“小岁宁长大了呀。”时月笑着摸了摸岁宁的头,尽管岁宁长得比她还高些。
“我已经二十了,不是小孩子了。”岁宁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还要多谢女郎这几年的照顾。”
不秋斋的三年,不曾挨饿受冻,手上的茧薄了,冻疮也没再复发过。
“真像你母亲,那时她总喜欢往宫外跑,还喜欢问我许多南方的风俗轶闻。”
“准备何时动身?”时月又问。
相里迟道:“待女郎准备妥帖了便可启程。”
时月白了他一眼,道:“又没问你。”
岁宁思索一阵,回答:“待到四月初吧。”
仙人跟在她身后幽怨地问:“岭南之事你真的不管吗?”
时月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安心留在你的幽篁山,那些事我自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