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如纸,江钰和沐灼都慌了,匆匆凑到她身边叫道,“阮阮!”“阮儿!”
她应是极痛苦的,可还是强撑出一个微笑,用手背在唇边一抹,可无济于事。
更多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溢出,阮瑟似乎瞧着手上的血迹,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疼痛将她要拖进无边的黑暗里,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丢出最后一句话。
“我不怪阿兄的。”
江钰用颤抖的手取了了一丸药,并着清茶送她服下,见阮瑟终于睡去后,他终于克制不住骨子里的暴怒,一把扯过沐灼的衣襟。
“是你将她从霜凛峰接走的。”江钰话语中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的沐灼,“我知道,只有你能破得了三哥布下的结界。”
“但是你他妈的都做了什么?沐灼,你把她抢走,就是为了让她给红衣出气?”
“不。”沐灼以手覆面,修仙之人与天地同寿,可他似乎在这一夜瞬间苍老,整个人都在死气中浸泡着,“我只是…不忍心拘着她。我没想到阮阮会自己出了门,又那么巧碰上了红衣。”
“你知道,红衣她经历了那些…再看阮阮时难免……”
他说不下去了。
江钰看着沐灼,由上而下,以一种近乎睥睨的姿态。
可沐灼的痛苦又是真实的,他整个人几乎蜷缩起来,就像一个马上就要因衰老而死去的凡人,一颗干枯的果核。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拍了拍沐灼的肩膀,“送她走吧,天大地大,送她去一个此生都看不见我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