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研究意义、内容、实验设计等环节对龚思琦提出了一系列别的问题。
一句话总结来说,就是——你这个研究基本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秉持着“只答不辩,疯狂道歉”原则,龚思琦到只能全程点头称是、对不起、您说的有道理。
最后老师4靠在椅背上,说:“我这边没什么要问的了,看看其他几位老师还有什么要问的。”
龚思琦:“好的,谢谢老师的意见。”
(妈的。终于闭嘴了。)
龚思琦是最后一位答辩人员。老师们欣赏了一下午他们眼中的学术垃圾,其实也已经很疲惫了,大家都摇摇头表示没什么要说的了。
终于,答辩组长说:“那各位老师都没什么要问的了,我们本次答辩,就到此结束!各位老师辛苦了。”
龚思琦鞠躬:“谢谢各位老师。”
(终于、TM的、结束了。)
待答辩组其他老师走之后,台下的大家也都开始活动筋骨,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周峰平却突然出声,让所有学生待在原地。
他喝口水润了润嗓子,说:“我最后再简单讲两句。”
师姐本子合到一半,又打开了,拿起了笔,在本子上写道。
(最起码1个小时起步,MD,又不能按时吃饭了。)
今天答辩的人已经在过程中被批的差不多了,周峰平也批不出什么新的花样了,于是,他就机会又开了一次组会,让大家把近期进度汇报一遍。
他还是这么喜欢随时随地借机开组会,即使三天前,才刚刚汇报过。
即便是临时汇报,没有PPT,各年级一个一个说完自己的进度,周峰平再进行点评,也到了天色很晚。
何况他又鞭策了鞭策其他事项。
唯一可以支撑百无聊赖的师姐把会议听下去,还能保持不走神的支柱,就是笔下进行的翻译工作。
一旁的阮戈和师妹也一样,眼巴巴等着师姐产粮。
周峰平:“杨琛,我前几天不是让你把那个PPT做完之后发给我,做完了没有?我后天上课还要用。”
杨琛:“老师,我还在做,还没做完。”
(艹,把这事给忘了。)
周峰平:“你抓点紧。”
周峰平又转过头:“李楠,我让你画的图你画的怎么样了,那个图后面要编进我的书里,得画好点。我不是让肖晗给你讲怎么处理数据、怎么画,她给你讲清楚没有?”
李楠:“啊,是,师姐给我讲来着,清楚了,我现在正在尝试着处理。”
(师姐在饭桌子上跟我提了一嘴,我还没开始学。)
周峰平又转头:“杨雨,我记得,是你吧,之前简历上写过你会用Nastran,最近正好有一个课题要用那个软件。”
杨雨:“老师,那个,我现在可能……不太会用了。”
(我不想做。)
周峰平:“那你学一下吧。”
杨雨:“好的。”
(妈的。)
周峰平:“□□,你比较了解这部分,多帮着点师弟,下去之后好好给他讲讲。”
□□:“好的老师。”
(关我屁事,老子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
终于,台下大家都已经饥肠辘辘、两眼昏黑。
周峰平总算是说无可说了,他总结道:“行,那今天就先这样吧。”
紧接着,他又跟了句:“你们别一天天光顾着玩,动作都利索点!”
大家连忙应了声,顿时作鸟兽散。
走廊里,大家或零零散散或三五成群地走着。
龚思琦和程洋并肩走在人群的最后。
今天中期答辩的6名研三人员中,周峰平之前开会时曾亲自盖章定论为“组内科研水平下限”的,正是此二人。
他们两个难兄难弟,也是今天答辩现场老师们集火攻击的对象。
程洋偏内向一些,本来就整日都是愁容满面,经过下午的轰炸,现下更是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感觉下一秒就要上天台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可能真的毕不了业了。”
龚思琦比起他来还是要乐观一些,拍拍他的肩,出声安慰他,看开一些,都会过去的。过了会儿,他又提议说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涮肉店,今晚要不去改善一下,吃顿好的。
程洋想着反正现在回工位也学不进去,便点了点头。
龚思琦又在群里发了消息,问还有谁想去。
开了一下午的会,大家都很累,群里很多人都积极响应了号召。
于是,成功演变成了整个课题组一起出去聚餐。
阮戈不想去,找了个理由推脱掉,直接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