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篱你做什么?放手!”
耳耳甩动着手臂想要挣脱青篱的拖拽,却发现他大力拉得死紧。
而青篱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石阶上的瑶珊,死活不让耳耳再去靠近她,他眉头紧皱,沉着声道:“我们回去!
“听话!回去!”
经过一阵倔强的挣扎,耳耳终于感受到青篱深沉的用心。因为明明他毫无灵力,与她的挣力应是完全抵不过她的。可这会儿,他却是抵住了,死死拽着她硬是没有让她再冲上前去。虽然他为了抵过她的灵劲硬生生将手指拽出了血皮肤磨出了泡。
握住青篱出血的手,耳耳心疼的反问他:“我们说好来叫若姐姐回去的,为什么你现在要抛弃她,禾汐公子还在里面,你也不想管了么?昨天不是拼命也想要救人吗,到头来还没动手你就要退缩?”
耳耳非常不明白,不管是栖若的状态,还是青篱的反应她皆想不通看不明,心里压着一股气就想跟刚才驳她话的人打一架,她觉得打一架或许问题就都能解决了。
若姐姐若是装的,不会舍得真下手打她。可若这个人是真的与她打,她正好可以在打斗的过程中得到一些对她根基的了解,多少能摸到一些她与若姐姐的联系。
总归都是解决问题的方向,并非有错。
可若应了青篱的话不战而退,糊里糊涂的回去,可谓无功而返,最是另人着急窝火。青篱就不是个爱吃憋的人,可眼下他为何会选择宁愿伤害自己也要她憋下这口气呢?
耳耳瞧着青篱,见他仍旧盯着阶上那紫衣美人,神情状态绷紧了,拉着她的手丝毫不见放松。
“不跟她打,我们回去。”青篱在她耳边再次说明一句。
她问了他那么多,他回她的仍旧是这么一句话,像是在有意隐藏着什么,很明显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想说,除了想赶紧拽她逃走。
“你在怕什么?”耳耳终于忍不住问。
“你打不过她。”青篱毫不犹豫的答。
“不打怎么知道?”
“你不懂,听我的!”
此时耳耳毅然在青篱耳旁道:“按理说我确实是打不过若姐姐,可是青篱啊,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喜欢气吞山河那种气势,认为蛇吞象也不是不可能,你别看我只是一只柔弱的小兔子,可我总觉得我若是打起架来却会有使不完的劲,你忘了上一次在火神庙里让你们所有人都倒下的无影水息却对我丝毫没影响的事了么?”
耳耳这一段话说出,青篱整个人神色随之一振,似乎瞬间领悟到了什么,“当真?”
“上次也是你亲眼所见,你莫非不相信自己眼睛么?”耳耳道。
“……!”
青篱心中就是一个震惊,随后他脸上神色突然一松,他放开了拽住耳耳的手,不仅如此,他还顺势将耳耳往前面石阶上推了一把,顺带再小声加了一句:“那你去试试?”
耳耳:“……”
什么意思?她不过说了一句对上次的无影水息没有反应,他便真将她当成肉墙了?
耳耳这头被青篱的作派整得一脸懵,那头青篱站在阶下扯着嗓子开始跟阶上的人嚣张地拉起了话匣。
“美人势高,我等蝼蚁无知刚刚多有冒犯,还望美人不要在意,横竖我们旧识一场,买卖不成,旧情在,如今重见,还望你念在旧情的份儿上让我们见禾汐一面?”
青篱气氛可谓是瞬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回温,只见他满脸贴笑,火红大袖倏地一展开始攀认故交。
阶上瑶珊刚才见他二人在下面你拉我扯,絮絮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时,就想将他们一掌劈死,再不济也得一袖轰走,猛然间听到青篱在下面的喊话内容,不由顿住了手,姑且听他如何说来。
青篱:“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你,你将我拍到河里淹个半死,第二次看到你,你喷了我满头满脸的水,现在回忆起来有没有觉得很解气很舒心?如果有的话你可不可以也上我一次,放禾汐出来,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如何?”
瑶珊:“……”
她只得,第一:这人大概脑子有问题在做白日梦。第二:她怎会不记得,她还记得就是他同禾汐合力一起将她彻底关入了一个坚固的牢笼!
因此想让她放人,自然是:没门!
然而石阶下,青篱确实抱着白日的心态堆出满脸笑,厚着脸皮咬出那许多求和的话语,只为言和好过一战,能不战就不战,抱希望于那脑回路本就逆天的沉溺听了他的话后一犯糊涂真的就将禾汐还到了他们的面前了呢。
然而当他见到沉溺面色越来越冷后,便知没戏,随即脸上的笑也遂渐收了回去,话锋一转驳道:“你可不能这样只记坏不记好,打别人十拳你不记,别人回你一拳你就记到天荒地老去,你也太有失公允了!”
耳耳只觉得自己完全听不懂青篱在说些什么,照他向来的嘴欠默认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