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西炎城照顾璟,意映带着侍女走进璟的屋子,往常都是意映吩咐下人打扫,想打包些东西给璟一同带过去。
“几年前做的那件狐皮大氅你放在哪里的”
意映在柜子里翻找,突然被人死死抱住,“你放开我”,葔动手动脚只当是情趣。
“葔,放开,你别逼我对你动手”意映怒气丛生,甩脱葔的束缚,一转身又笑着嗔怪“都怪你,之前我去接他回来的时候,撞见了他身上的伤疤,果然和你说得一样吓人。”
“可是他竟然就此无视我,只让静夜一人就近服侍”
涂山葔揽着意映的肩膀安抚:“都是我的不多,让你受委屈了,你再忍忍”
“忍,要如何忍,你想想办法,帮我教训教训静夜那个丫头,就因为璟待她与别人不同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上次和你商量的事情”葔试探性地询问。
“什么意思,你怀疑我?要知道这么大的风险我都认了,你竟然怀疑我,涂山葔你没有心”意映气得坐到一边不去看他。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是别人那里我不好交代。”涂山葔讪讪地陪着笑脸。
“一个个的心眼比针还小,真是笑话。”防风意映冷笑着,很不耐烦“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何必忍让,白白让他们痛快,就是条狗也不见得次次都会咬死人。”
这女人真是,不好多说。
“我明白了,事情我已经善后妥当,你不用为了我生气,这么美的脸为我气出了皱纹来不值当。”
“何况之后的事情如何还不一定,我也没有那么冲动”
“奶奶想让你去接管中原的生意”沉默了一会,意映说道。
“也好,可以借此避一避风头,可惜不能常常见到你”涂山葔抚摸着意映的脸“你知道的吧,不要和璟走得太近,我会吃醋的”
白天,少主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喝酒,责令谁都不许去打扰。
自打赤水秋赛后,少主就日渐沉默,静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老宅待了几个月,少主便借口去西炎城料理生意逃了出来。
有时候少主会去找丰隆商议事情,似乎还是为了那位姓玟的小医师,也许是结果不如人意,每一趟之后又是新一轮的酗酒。
涂山葔大少主这些年势力壮大,少主回来也总是虎视眈眈,盯得紧。因为之前的事情,静夜觉得这并不是好事,只能再三警告服侍的丫头们尽量帮着遮掩,不可外传叫老夫人担心。
很久之前,静夜曾听过少主说宴龙醉酒的典故,要是醉酒能让少主暂时好过些也好,这些年大约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是不管太夫人怎么询问,少主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看时间也该酒醒,要不要准备些醒酒的东西,静夜纠结再三,推开门却只看到大大小小的空酒坛零零散散地摆放在地上,虽然开了窗但酒味仍然很重,有纸张翻动的声音,静夜放下手里的东西试探着往里走,吓得浑身发软靠在墙上,没成想会撞见眼前的情形:少主仰躺在床上,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睡得很沉,防风小姐气定神闲地捧着书歪坐在床的外侧。
看见来的人是静夜,防风意映并不理会她的失态,神态自若地抬头吩咐了一句“他睡熟没多久,趁现在,你去请擅长修复的医师来。”
应该是坐怀不乱吧?“是”,静夜一边答话一边留意意映的衣着,看着烂醉的主子躺在床上,原本有些懊恼让防风小姐钻了空子,也许会不错?
“璟,听说你一直在寻找清水镇的医师,时不时伤心酗酒,究竟是为了报恩还是有别的心思。”
“如果是为了报恩,他既然自己选择了离开,就是不希望被人打扰,听说他还有家人在清水镇生活,虽然已经免去了租金,但是救命之恩不敢忘,你要是愿意,将医馆的地契赠给他们也行,或者嘱咐人暗中照看,报恩的方式很多。”
“我不想再看到你酗酒糟蹋自己了,不过就是身上留了很多疤痕,我看到了,非常难看,你要是在意就找医生治好它。”
璟站在那有听见一丝错愕。
自从他回来,从奶奶到丰隆,府中上上下下怕他难堪,没人敢当面说什么,只会在背后惋惜,奶奶曾私下询问过他是否是葔所为,兄弟倪墙的戏码,要如何承认,尽管现在的葔早就不是记忆中的兄长,可又掺杂着母亲,何况也许他是对的,否则他怎么会错失小六。
“奶奶让我过来好好照顾你,你的酒我让人搬去送给丰隆了。”
“你喝醉的时候,我请人看了你的伤,医师说可以从你的腿伤治起,至于你身上的伤他会再想办法试着淡化”
“这是汤药”意映端起汤药递向涂山璟。
“你想要什么,涂山家的生意你都有权打理,为什么要穷追不舍”璟面露不快质问,这些伤痕都是小六养护的痕迹,就像他不停地懊悔自责没有盯牢小六一样,他并不希望它们消失,防风意映不该擅自做主。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