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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炎城风雨(1 / 3)

小六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胸前仔细考量:外爷要是从几位王叔中选人继承大统,玱玹恐怕在西炎国就没立足之地了。

只要不去中原,在西炎城最想要她命的人恐怕就是她的两位王叔了,要想帮玱玹又不被发现有点难。

“谁”听见动静,小六捏紧被角,仔细留意着屋内的声响,只有窗外的鸟鸣声。小六偷偷露出眼睛,床前站着一个人一袭夜衣,黑暗中的背影似曾相识。

“你受伤了”,小六敞开被子,黑色的身影退化成初见的模样,一身雪白中透着冷如寒冰的气息,大半夜的西炎城中相柳能闯进她的房间,还受了伤,小六并不相信有会有这样的巧合。

要不是先前试探过防风邶,她几乎都要以为防风邶就是相柳,亦或相柳就是防风邶,小六满肚子疑惑坐在床上等着,双水紧紧拽住被套。

“我要疗伤”眼前人说完就径直上前,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小六的脖子吮吸着血液。

“今晚我帮你疗伤,可以抵过吗?”小六趁着还没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抛出饵料,

相柳停止吸血,指尖化作尖尖的爪牙,低声威胁:“现在我总有资格询问了吧,你到底是谁,一个清水镇的小医师不远万里跑到西炎城”

防风邶就是相柳,怪不得自己总是有一种似有似无的熟悉感,小六既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我是谁会影响你吸血吗?”

“是不影响,但它决定我打算作几顿吃你”,锋利的指甲微微擦过小六的颈脖,相柳循循善诱“我体内还有你的蛊,你要是撒谎,我有九个脑袋不介意换你一个”

“我没有骗你,我确实不是细作,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只是如今有了一丝私欲而已。”小六认真辩解,既想保住性命也试图挽留这唯一陌生又熟悉的朋友。

“这点私欲对你和辰荣义军没有任何损害,你就不能看在我可以做你的移动血包的份上放我一马,其它的我们互不过问如何。”小六不敢想象相柳知道自己的身世会如何,要不是为了哥哥,这是连自己都不想面对的部分,于是恳切地看着他。

相柳掂量着话里的份量,“胆子倒真是挺大,你就不怕有人真的行刺”

“我看到你的背影了。”

相柳微微一顿,“就按你说得办吧”

“我都长成这样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相柳指了指小六的心口,那是之前蛊虫钻入的地方。

两个人说开反倒能在西炎城自在相处了。一个身无灵力又相貌平平的女子和防风家的浪荡子一有空就在城中厮混,有几次遇见防风邶相熟的人,对方只当这浪荡子又有了新的爱好,因为眼前的女子并无特别,符合这浪荡子一贯的脾性,大多行个礼示意一下便不再过问了。

一日,防风邶带着小六去了离戎氏的地下赌场,里面的都是带着狗头喝五吆六的玩家,因为一个个带着狗头面具遮脸,所以肆无忌惮地任由血性和欲望驱驶放纵。

小六旁观着一个玩客上一秒因为赢了万金而激动的撕裂了前襟,片刻又因输得血本无归而震怒,被围观的人哄赶也不愿离开赌桌,直到好几位专门的打手出现在近旁才悻悻然松开了抓着赌桌的手。

听着不远处的喝彩,小六拉着防风邶的袖子走过去。

“这是死斗场的奴隶比赛”两只低等妖怪刚刚结束一场比赛,获胜的熊精血性大发一下叼住咽气的狐狸脑袋,撕咬成一块块地吞食,围观者无不叫好,甚至有人开始往奴隶主碗里扔钱,那人也不在意地上消失的尸体,喜眉笑眼地对着投币的客人鞠躬,小六一时间看得反胃,想要离开,打开的铁笼放出了一只新的生命,蓬乱的头发盖住脸身形十分瘦弱,裸露的脚踝上有伤,对比悬殊,没有反转的余地,原本沸腾的人群突然噤声,大家纷纷掏出钱包买定。

小六看着十分生气,将荷包里的钱投给了身形瘦弱的奴隶,那奴隶主抬头往小六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不太高兴的神色,好奇怪。

后来小六才知道那大概是一场表演赛,斗兽场的奴隶主之间偶尔也会有合作,用瘦小的奴隶骗过客人的视线,等到一边倒的下注后,赢来的钱往往按极端的比例分配,但合作也有毁约的风险,等敛收到巨额的金钱时,倘若优势的一方不肯从指缝里漏出些许,另一方将分文没有。

最受罪的还是被视作劣等的奴隶,在比赛前更是面临着身心折磨的酷刑,因为偶尔也会有人打赏些买命钱,或者是潜在漏出的金额也很有吸引力。

当然这些都是听防风邶说得,当日也没见他下注,他到底从哪知道的这些消息,古古怪怪。

“他会死吗?”小六转头问防风邶,他看上去是这里的常客,“难说,想要活下来并不容易”

“我希望他能活下来,不如我们打个赌吧?”防风邶回头看着小六,面具下的眼神情绪莫测。

因为反买成功,小六领着钱时被奴隶主狠狠剜了一眼,小六拽住一旁的防风邶,走到那个劣势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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