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财,你要往前看,钱没了可以在挣,机会没了就在等上许多年啊!”
“我不懂你说的那些,我就只懂得,我的钱,除了我用之,别人都不能动。”
一个甩手,香福财从火坑上起身,该说他已经说了,至于那人听不听,那就是那人的事了。
但以后他挣的每一分钱,他都会存好,不会在给杨氏一分。
杨氏见香福财要离开,从火炕上起身,站到了地上,扯住了那人,语气真挚的说了一句。
“福财,你不要听柳氏的蛊惑,我可是你的发妻,没有人比我爱你,定然是不会害你的啊!”
“哼,人家柳氏什么都没说,别用你的小人,狭隘之心去想别人,就算入赘之事我同意,想把我的辛苦打拼的钱,都用在他的身上,那就免谈!”
香福财说了一句,他这个辈子最硬气的话。
那种不容置疑表情,完全不给杨氏反驳他的机会,胳膊一抬甩开那人,扬长而去。
“迂腐。”杨氏本就瘦弱,这段时间压根就没怎么吃饭,哪里有力气。
被香福财推开,杨氏倒在了地上,那眼中泪也顺着眼角的弧度流了出来,对着那人的背影大喊着:“福财,你会后悔的啊!”
离去那人毕竟是他杨氏的夫家,就算钱在她手里抓着,那人硬是不让资助王俊生,她还能怎么办?
就只能长叹一口气,替王俊生惋惜着,也替自己没有当大官的阿娘惋惜着。
扬长而去的香福财,给发妻推倒后心里也难受。
但他真心舍不得他的钱,自己没花到,死去的儿子没花到,倒是让一个外姓人都败光,还不一定得偿所愿。
“哎!”
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香福财在院子里溜达了看一会。
直到他的心情平复完,夜色也黑的不见五指时,他才回了柳氏的屋子。
打开门,那徐徐的热气扑面而来,他嘴角微动了一下,朝着那洗完澡的人走去。
香福财想的没有错,柳氏是刚刚洗完澡,她的夫君在大夫人哪里生了气,回到她房里,她是要伺候那人舒心才好。
为此她特意换了那身新作的襦裙,对着铜镜梳着披散的乌发。
听见开门声音,柳氏语气温柔似水的叫了一声:“福财,你怎么才回来,让妾等的好心急啊!”
“你这个小。贱,样,就会讨我欢心。”香福财几步来到柳氏面前,躲过那人手里的梳子,为她顺着头发。
曾经他也曾这样为阮青梅梳过头,只是那女人在嫁给他之后,便不待见他,并不让他在碰她。
“还小东西,我都老了。”柳氏看的出来香福财是在深思,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温柔的给她梳头。
像是在想到阮青梅,香福财语气都格外的温柔。
对,那个女人,才是他这一生,唯一想好好照顾,好好痛爱的的人。
只是那人不懂他的心,也不领他的情,让他生了恨意。
“不老,在我眼里,蓉儿永远都是最美的。”
“哎,相公啊,我们的孩子要当年不被杨氏害死,现在都十四岁了。”柳氏在看见夫君眼里的温柔,才敢提起她那还在肚子里就被害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