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有道走出了二孙子家,抬眸仰望着蓝天白云,感慨颇多的说了一句。
“哎。还真是多事之秋,什么时候这里的人都死没了,什么时候这里的云也就散了,这一池子的水,也就清澈见底了。”
……
苗圃镇本就离着香家村不远,香家还是高门大户,有着风吹草动,定然早就被人知晓。
王俊生在知道小舅子落水而亡后,哪还有心思看书,便乘着马车来到了香家。
在这一路,他想很多。
那小子溺水身亡,对他来说,其实是件好事,毕竟从此就再也没有人和香欢争夺家产。
用不了几年香家二老去了,香家所有的家产不就是他王俊生的了。
想到这里的他,对未来的官途充满了信心,如今势必要好好讨好这一家子人。
马车颠簸间王俊生到了香家。
大门刚刚推开,还没有进院子,就听见那此起彼伏的哭声。
“呜呜……呜呜……”
他剑眉一拧,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着主宅正门走去。
此时香家的主宅正厅,灵堂已经布置完毕,跪在地上烧着纸钱的人,也都换了好白色的孝服。
香欢在看见夫君进入正厅时,摸了一把泪从地上起身,拿起为他准备的孝服走去。
“夫君快穿上,让外人看见不体面。”
“嗯!”
王俊生看了一眼发妻那哭红的双眼,安慰的握了一下她的手,麻利的穿上了白布衣服,朝着灵堂走去。
在上完香,送完那人一程以后,朝着那哭的厉害的岳父岳母走去。
“阿爹,阿娘,我弟他……”
即使王俊生出口成章,再能说会道,在面对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也不知道说什么。
就只能用眼中的泪,安抚着眼前,伤心欲绝的老者。
香欢:“……”
他在给完夫君衣衫后,回到了棺材前,继续低着头给她地弟弟烧着纸烧。
这小子活着的时候,钱没花够,死了,她是要成全他的。
“俊生……你来了……!”
香福财听见女婿的声音,擦拭了一下眼里的泪,侧过了身语气哽咽着的看着说话的人。
杨氏哭的昏天暗地,是没有差觉王俊生进入了主宅。
但是姑爷刚刚说的话,她都听见了,便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一把扯住眼前人的胳膊,眸子笃定道。
“俊生,你听阿娘说,一定是柳氏害死弟弟的,一定要为你弟弟伸冤啊……”
王俊生刚刚来,并不清楚情况,却在听完岳母说的话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泣的柳氏,像是也意识到了什么并没有回话。
“俊生,阿娘并不是无理取闹,你信我,让她坐牢,坐一辈子牢狱。”
杨氏早就哭的无力,没有倒,是因为她一直坐在椅子上。
此时便一个无力,倒在了王俊生的怀里,那还有心思指着柳氏大喊着。
“阿娘,我扶你去堂屋休息下。”
王俊生那样精明的男人,怎么会在众多之人面前,发表自己的看法。
即使他也猜出来,这个柳氏定和明哥的死有关,却并不想插手这样的事。
而是想为他自己的未来筹谋,为他的仕途铺路一条锦绣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