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疑问,夫人是如何凭借一根笛子把躁动的侍卫,归于平静,我可没听过星阔堡有能安抚神思的功夫。”
季茹氏冷笑诘问,“怎么,堡主一死,就开始有江湖人要瓜分星阔堡的势力范围。”
辰允舟否认,“怎么会?只是好奇问问!”
季茹氏轻嗤声,“不过,辰宫主深夜前来,可否随我去一个地方。你不是很好奇堡内有很多人失踪,都去了哪儿?说来这一切皆是木浮尘之过,这等恶事要是传到江湖上,星阔堡的声誉也将荡然无存!”
辰允舟摸摸鼻子,“你带我去看的东西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想去,不过怎么说呢?我不觉得木浮尘那疯子会是星阔堡内实际的掌控者,我觉得你是,季茹氏,我该怎么称呼你?”
听到这话季茹氏面色沉静,忽而捂唇轻笑,冷冷的看向两人,像看死人般没有一点感情波动,“星阔堡的掌控者?也是,游子身上衣,离家的孩子终归是要回家!既然你好奇心重,不妨听我说一段陈年旧事!”
季茹氏望了眼头顶的一轮明月,缓缓道来。
这块大陆从什么时候有不得而知,许久前天地动荡,灾难不断,生活在这片区域的人可真是艰辛,为了活下去不断迁徙,找寻安宁的净土,总算找了片稳定的区域,安家筑宅。
后来发现,每一次动荡,总会消失一大波人,出现一些陌生人,为了避免灾祸降临,人们开始试着祭祀山神,后来果真灵验,这片大陆也变得更加平稳。
其实呢,这只是一个谎言,有人曾发现每一块区域内都一块宝石来镇山河,宝石靠吸纳天地之气维持地脉稳固,可能会变成福地也能变成恶地,这宝石就是大家口中的徽靈圣石。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一块石头不可能像无底洞般吸纳天地之气,不然迟早这个地方会崩塌,有人想到,把多余的天地之气溢出,一方土地就可稳固安宁……
多年前小凤域,山明水秀,鲜花遍野,春日间的西南风能把山花的香气播散到城中每片区域,令人神清气爽,心情愉悦,后来花尽人逝,山河依旧。
从那时起,小凤域的人爱上了香料……
说到这,季茹氏深呼口气,呵呵笑了起来,“我好像闻到了花香满径的气息!”
辰允舟皱眉,冷冷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得出结论‘疯批一枚’,脑中思量着这样的人执念太深,不好打交道。
沉默片刻,他才开口问:“然后呢?”
季茹氏媚笑着,“不如你跟我去了那个地方,我自然会告诉你很多你想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事!”
辰允舟神色淡然,抽出灞玦剑,看着赫赫冷光中自己的面容,“你知道吗?我酷爱自由,而且反派的话越多,死得越快!”
抬手一剑击出,炙热的剑气如一道闪电,向前方延伸,突变成千树万花。
季茹氏反应极快,飞身而起,抽出短笛优雅的吹奏起来。
几个白影自高空乘着皎洁的月光坠落,悬在半空中,周身布满了各种钢丝,随着他们的移动,无数的钢丝像蛇一般游走。
乍然间,整个空间密密麻麻的布满钢丝,限制了人活动空间,白色人傀在狭窄的空间内神出鬼没,诡异至极。
这手法可比木浮尘的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弹指间,无数的钢丝已将辰允舟包围,一步步紧逼,他回眸瞟了眼楚溪,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楚溪消失了。
辰允舟心里一空,轻嘲还真布了天罗地网等着他,出手几道剑气贯出,切开周身无数钢丝,灞玦发出沉稳的低鸣音,似在回应持剑者涌出的强烈战意。
惊雷指划出,在空中四方流窜,一道道白虹飞奔着击向在空中飘忽的白影人傀。
他在空中变换身形时向四周扫去,没发现楚溪的身影,脸色变得凝重,出手迅疾。
数息间,诡异的笛音下,白影人傀竟能发出尖锐的声音,扭曲着身子快速扑来,抬手从袖间放出无数的钢丝,像极了张着血口的怪兽,人要是被缠住,定无法动身。
辰允舟瞅准机会翻身避过,且战且进,思量着这人没下大的杀招,却在不断消耗,拖得时间越长可对他越不利,几剑挥出。笑道,“我很好奇,木浮尘手法同你相似,难道你二人师出同门!结果窝里斗!”
季茹氏听到此,面色寒冷,停下口中短笛,狠声道,“不许提他。”
辰允舟乘这空档,一招雷破万钧击出,剑气如一道极强光束,横穿而来,无数钢丝经受不住这澎湃的剑气,断裂溃散。
弹指间辰允舟身法如电,极快的捕捉到人傀所在,预判了它们游走的轨迹,悍然一剑劈出,寒光灼目。
几个人傀瞬间四分五裂,同时惊雷指飞窜而去,精准的打在季茹氏拿短笛的手腕上,短笛滑落。
须臾间,辰允舟人已经到了季茹氏身前,一剑指向她,月光下季茹氏那双眸子极为清亮璀璨,饱含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