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员外转身,一掌从天而降,将她打出数步,然她翻身就夺了白骨的九节鞭。
白袍魔头落地,紧了紧手衣,踢去挥来的铁鞭,“江雪阳,想拿到你要的,就随我来。”
那头二人对峙,乌兰贺只觉不妙,尽力爬远点,哪知脚被九节鞭缠住。
“为什么还是我!”乌兰贺只想逃离,可他快心如死灰了。
方夫人把他提了上去,仍拿他威胁,“说,钥匙在哪儿,不然我把这小子摔成肉泥。”
白骨不愿见宠物遭难,急忙道,“我师傅没有钥匙,只有圆塞。”
然那白袍魔头却又言,“在我这里,你问她没用。”
二人各有说辞,乌兰贺被方夫人转了圈扔上高空。在高高的天上,他看到了破衣和尚。
“花和尚,快救我!”
啃着白馒头的和尚顿了顿,望向高空。
在此处遇见花和尚,是乌兰贺仅有的希望了。他喊完就觉热腾腾的血涌了上来,这是最不妙的情况,更不妙的是他要摔死了。这种惨烈又丢脸的死法乌兰贺做梦都想不到。
“你敢摔我宠物。”白骨运力冲上了堵住的经脉。
她师傅从来不许她这么做,但小黑要死了,哪里管得了这些。内力全部凝聚而起冲向了后颈,血液随同逆流而上,强行冲开针的同时,鲜血从白骨喉间吐出。
心脉里某种禁锢已松动,白骨感觉到了疼,但疼只是一点点,生气更多。她又会生气了。
“白骨,停下。”白袍魔头慌忙唤了她。
白骨未曾听得,双眉紧锁,目中有道光轮破开。
方夫人挥鞭打向白袍魔头,白袍闪身躲时,白骨快影在前。白骨蓄内力抓住铁鞭,将方夫人随铁鞭一起扔出数里,白袍魔头随之而去。
天空正落下乌兰贺,白骨踏上树接住他,可此时内力已虚乏,接住便摔下。
白骨摔在乌兰贺的身上,她感觉躺在碳火上,“小黑,你怎么越来越烫了。”
乌兰贺呼吸急促,意识迷离,他凭着丝毫清醒,推开了白骨朝外爬去。他必须离开白骨,赶紧的。
未爬多远,他的脚被拽住,乌兰贺手指抠着地,白骨拖着他,地上抠出了十道痕。
“你本来就有病,再受寒会出事的。”白骨把乌兰贺拖到了火堆旁,她擦了擦嘴角的血,内力不胜,却还想给他驱寒。
燃烧的火焰加速着药性,乌兰贺里里外外都是滚烫,更能感觉到她冰凉的手触过,身体里的火烧到了极致。他入一团虚光,那里有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那里双影交辉。
男人抬起头,他长着乌兰贺的脸,对乌兰贺一笑,“这就是你想要的。”
乌兰贺不想承认,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当白骨的面容不再清晰时,他就像饿极了的野兽看到血肉,到口就可以吃下,仅此而已。
男人缓缓朝他走来,“乌兰贺,她是女人,你想要她,就把她占据,就那么简单。难道还要像小时候那样等着?这世上只有占据才是唯一的真理。”
此话就如雷电击穿了全身。
“小黑,小黑。”白骨的声音就在耳边,她是紧张的。可他听着不是那样,他身上全是火,笼罩住了他,全然失控,全然崩塌。
乌兰贺看不清白骨,直看到她浑身泛着绯色光晕。她紧靠着他,乌发如瀑,肌肤雪白,音丝缈缈。
乌兰贺的肌肉越来越紧,他身陷虚光,那里充满迷音迷情。
他看到的男人又像个魔头,造了个梦境。在梦里,男人搂着女子的身躯,泉水沉吟,暧昧嬉笑。
可亦有女子在侧,搂着乌兰贺的身躯,“小黑,你别死,我有点累了,你赶快好起来。”她倒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
白骨的声音缥缈不止,是梦里还是梦外,乌兰贺难辨,他只见男人在发笑。他的十指跳动着,就像牵拉玩偶,笑声盘旋着,将乌兰贺的双眼彻底改变。
白骨抱着她的宠物,乌兰贺却早已不是乖巧的宠物,他是捕食的猎人,瞳仁一缩,抓住了白骨的手。
“对,乌兰贺,就是这样。美色当前,还是快快享用吧。”男人如此说着,与乌兰贺越走越近,就快要融为一体。
然得此时,乌兰贺却决然离开这团虚光。
男人大失所望,“乌兰贺,你为何如此。”
乌兰贺松开白骨,浑身被明光笼罩,他身上的火焰被内力压制住了。
乌兰贺握紧拳头,“白骨,我不是好人,我是最大的恶人。”
他体内的火荡起又落下,一会儿是波涛卷起,他又非它成为涟漪荡去。他搞不明白哪来的内力,怎么用,他仅仅是靠着一份念力,那就是他不想伤害她。于是,就有股由热化凉的冲力从心脉而出,一点点朝全身蔓延。
他的心本是最热处,现在却是至凉处。
她依然在眼前,靠在他身上,但乌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