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吗。”秦夏至看着工人在铁架上爬上爬下，好像在搭建什么结构。
“按理说没必要，但是看了他那样子，多夸张我也不觉得奇怪了。”闻燃低声回答。
秦夏至撇着嘴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和以往的展览不同，不然我们也不会为了它提前三个月就撤掉之前的展览。”李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她们一条。
“哪里不一样？”秦夏至疑惑地问。
他神秘一笑，说道：“等开展的时候亲自过来看吧，现在说了就没惊喜了。”
这倒是激起了秦夏至的好奇心，她跟李晓互换了联系方式，约定临展前提前通知她。
“虽然上午他的态度不是很好，但你们的合作一定能达成。”
“承您吉言，但愿吧。”闻燃礼貌回答。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晓笑了笑，“他这个人在不想做的事情上不会耽误一点时间，愿意见你们就说明他有合作意向。”
这番话给她们不少信心，虽然闻燃到现在也想不通他为何给至研这次机会，但既然馅饼都砸在脸上了，总不可能不吃吧。
约摸着时间差不多，李晓直接将两个人带到工作室。
整个房间很简陋，像是一间仓库，很宽敞，但毫无装修痕迹，地面还是水泥的，上面铺了一层塑料布，布满各种颜料污渍。
房间四周摆满了东西，各种摄影器材胡乱的摆放在一侧，一些电子设备横七竖八摆在两张桌子上，垂下来的电线交缠逶迤，多看一眼都觉得窒息。
尺寸不一的油画和画框一排靠一排叠放在背光的那一面墙，像随意丢弃在角落一样。此外还有一些看起来像建筑材料一样的东西，和几件落了灰的家具胡乱堆在一起。
而他就坐在房间正中央的画架旁，侧对着门口，光线洋洋洒洒地跌落在他身上，将头发和睫毛镀上一层金色，白皙的皮肤被朦胧的柔光笼罩，使得五官在凛冽之上蒙了几分温和。
身上那件宽松的毛衣被他的绘画动作所牵动，领口若隐若现，盛满阳光的锁骨窝里宛若一汪波光粼粼的清泉。
画板背对着门口，闻燃看不见上面的内容，但眼前人专注认真的样子美得堪比一副画作。
他只静静地在那里画着，却让这有些狼狈的房间看起来像片圣域，让闻燃不敢轻易上前，生怕扰乱了这房间里哪怕一丝气流。
“旁边有凳子，随意坐。”他没抬头，声音冷冷的。
她们在角落里那堆破落家具里选出两个没那么脏的凳子，擦拭之后搬到他对面坐好。
闻燃不自觉就被他的脸吸引住了，甚至忘记此行来的目的，半天没说话。
“什么想法，可以说了。”他的视线依然在画板上。
“先让我同事为您介绍一下我们公司。”闻燃坐的很直，回答道。
“不用了，这些事和我无关，直接说想让我做什么。”
秦夏至刚要开口就被打断了，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
“我们初步拟定的方案是开启一条新系列产品线，邀请您以名誉创意总监的身份加盟，由您来决定产品调性以及概念，包括包装元素设计……”
闻燃自顾自地说了很多，而眼前人的注意力始终都在画板上，她不确定对方是否在听，又有何想法。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没透露出一点信息。
“当然这只是我们单方面讨论的结果，还是以您的想法为主。”她虽然表面淡定，但内心早已慌成筛子。
死一般的沉默。
闻燃不由自主地捏紧袖口，说不上是尴尬还是紧张抑或对他毫无反应的愤怒。
她为今天的会面做足了充分准备，但还是小看了这个人的奇葩程度。
“我能得到什么？”仿佛隔了很久，他缓缓开口。
“因为我们是一家创业型公司，目前前期可支配资金不多，而且我们希望可以和您达成长期合作，给出的方案是，在新产品线投入市场后，在超过盈亏临界点，根据销量节点，最低以年净利润15％作为佣金。”闻燃大方稳健回答。
“所以你们的诚意就是一分钱都不打算花？”
这个反应在闻燃的料想之内，她提前准备好了相关问题的一套说辞，只不过没想到他的言辞会如此直白不留余地。
闻燃深吸一口气，挺了挺身板，说道：“我们是基于…”
“我可以和你们合作。”对方打断她的话。
闻燃僵在那里，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于是转头看向了旁边。
秦夏至读懂了她眼里的疑问，坚定的点了点头肯定她的想法。
“但我有几点条件。”他起身走到旁边的桌子上翻找着工具，背对着闻燃说道。
“第一点，一切等到我的个展结束后再开始，我不希望在合作中由于你们出现了问题而影响到我的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