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不想嫁的鬼,只可能在地府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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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好看得很戳我审美的眉眼,在此刻突然不那么诱人了。
我错愕彷徨,颤颤巍巍,“你…你是来替你被算计的家人报仇的对吧?那你可别找错人啊,我是无辜的,我是被迫的,你看,我现在正在逃跑,下面的人都是来抓我的。”
说着,我指向下方,也才因此发现下面的佣人们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心中的害怕加剧。
此刻的他比鳄鱼什么的更加可怖。
不再是以什么方式醒来的问题,而是醒不醒得了的问题了。
我可怜兮兮道,“朋友,我很同情你仪表堂堂,家世优越,却英年…”
彩虹屁还没夸完,就被他冷声打断,“还记不记得你进游戏之前听到的那句善意提醒。”
善意提醒?
我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
终于捕捉到那句最初进入这个游戏时被机械音提醒的话,“不要害怕,所有能困住你、控制你的都不是NPC。”
把从前往后的发展丝丝缕缕,围绕这句话开始理解。
我才明白过来什么。
难以置信地问他,“你和我一样,是做梦进来的玩家?”
他却淡然否定,“不,你是在做梦,而我们在破梦。”
他们…是指开始游戏前的那些人吧。。
而破梦,以我浅薄的理解,那就是来唤醒我的?
一时喜上心头,我诚心向他求助,“那你快帮我破掉这个噩梦让我醒吧,一直逃命,好心累。”
男生听见后,眼皮轻阖。
我便感觉到我在飞,飞向他的位置。
隔着透明的玻璃,我在外他在里,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我满怀希望地仰头,巴巴看着他。
他睁开眼,却不看我,只看向我身后的鳄鱼和癞蛤蟆。
语气平淡却隐有无奈,“你父母入梦比你深,我需要先破他们的梦。”
?
……没理解错的话,他的意思是,我背后那两只恶心的生物,居然,是我的爸妈……
“那么,我请问,他们俩做的梦为什么会是要逼我和人冥婚?就算是做梦,也很瘆人好不好?他们到底是有多想把我嫁出去啊?平日里好歹还说可以让我慢慢挑人,原来梦里都要把我嫁给死人了?”
我爸妈最近确实催婚催得紧,但怎么也不会让我和人冥婚才对,他们可比我还要封建迷信得多,就不怕积了阴德损阳气吗?
听完我的一通破防,男生终于垂眼与我对视,黑眸澄净,竟夹杂了些许笑意,“抱歉,他们是受我引导的。”
我想起他刚才是有说过什么“我是你不嫁的鬼”。
“什么意思?你是要让我在梦里嫁给你,让他们如愿,才能破他们的梦?”
男生却道,“这样他们的确能醒,但你会一直留在这里。”
“为什么?”
“因为,破你梦的前提是,需要维护你个人意愿,而梦里梦外,你的意志都非常坚定,只会嫁给与你真心相爱的人。”
我的苍天,我的大地。
这难道不就成了死局吗?
“我又请问,那你引导他们让我嫁给你这只鬼的意义何在?”
他竟然又笑了,卧蚕真好看。
…我怎么又犯起了花痴。
“因为你有爱上我的可能。”
……
“请问,是什么给你的自信?”
男生一本正经道,“你看我的眼神,以及你之前很冒犯的吻。”
明明就是见过,刚才还忽悠我。
再者,冒犯他不是我本意,那时的我就像提线木偶。
我一向擅长反问,“按我的意愿,相爱可不仅需要我爱上你,也需要你爱上我,你不会忽略了这一点吧?”
他敛眸不再看我,“抱歉,破梦者不会牺牲自我情感替人破梦。”
这种被人耍的感觉,还真是很不爽!
我瞪着他,怒问,“那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和我爸妈一起醒?”
回答我的,是转眼间我便穿上那身完好无损的嫁衣,坐在了一间满屋家具全是大红色的婚房里,身下则是柔软的红色大床。
当我还在查看四周的时候。
门便被敲响。
我提着心清了清嗓,“请进。”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身材没有发福、头发也打理得很妥帖的中年男人。
同样,我看不清他的脸。
只察觉到他的视线在我脸上来回审判什么。
而后他慢慢走近我,还顺手将身后的门关上。
他叹息道,“被父母为了哥哥将自己嫁作寡妇,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