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冥婚?什么未婚夫生前找人设计的婚服?
太诡异了。
即便知道这是梦。
但在我平日里互联网冲浪涉猎的范围内,可是有听过阴桃花这一说。
浑身开始冒出冷汗。
蓄足力气猛地将围在周围的人都推开。
开始脱已经快完整穿上身的喜服。
毫无章法,疯狂撕扯。
不顾佣人的阻止,来一个便用力推开一个。
某一霎那才惊觉,已经没有人再阻拦我。
瑟瑟抬眼望向前方,鳄鱼张着大口快爬行至我跟前,癞蛤蟆已经蹦上我的脚。
惶然看向四周,佣人们仿若再看不见我,在四处寻找我。
沙发上端坐的男女主人保持着人样,男主人冷漠命令,“三天之内你们必须给我找到她,不然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佣人之首的女人,战战兢兢地应下,“先生请放心,我们哪怕跑遍全世界也要找到小姐,也一定严惩刚才放走小姐的人。”
这种只出现在影视和小说里的台词,在此时出现只让我越发提心吊胆。
脚上用力将癞蛤蟆甩至鳄鱼的口中,鳄鱼下意识合上嘴接住,飞快反应过来什么后才开始往外吐被吞下的东西。
我手上坚持脱着衣服,一边往外面跑去。
这套衣服的触感,比之前所有的感官都来得真实。
让我第一次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梦。
用尽全力地跑着。
而还没跑出大厅,我便被一众佣人发现。
她们齐齐向我围堵过来,每个人的手都巨大无比,无限靠近,投下笼罩我的阴影。
她们身后的男女主人异口同声道,“女儿,乖,嫁给他,我们家才会更加荣华富贵。”
我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回复,“人要嫁人,鬼才嫁鬼,跨阴阳的婚姻不小心会死全家,你们懂不懂啊!”
“荒唐!世上哪有什么鬼?不就是让你走个形式,骗骗那家的投资,怎么就那么难?不孝女!”
“你和你哥的关系一直那么好,他公司融资上市的关键时刻,你牺牲一下怎么了?”
做梦的游戏剧情里居然也有和现实挂钩的女儿婚嫁助儿子飞升,我都要被气笑了。
眼见着就快跑到电梯口,可身后的佣人们也越逼越近。
电梯旁一扇大开的窗户吸引到我的注意。
婚服的最里层也终于被我脱下。
我灵活攀上窗台,朝那对夫妻喊了一句,“为了儿子把主意打到另一个儿子早逝的可怜家庭身上,真不怕他家儿子拉你家儿子一起做鬼啊?”
那对夫妻好似破防了,斯文的表面再难维持,开始口吐芬芳,脏话连篇。
我没机会多听,不做犹豫便一跃而下。
但中途突然发现不对劲。
分明是从二楼跳下,我怎么会在空中待这么久。
我睁眼往下一看,的确,是二层楼的高度。
再看了看周围,我竟是悬浮在与刚才窗户平齐、距离窗户几米远的半空中。
已经跑到一楼草坪打算堵截我的佣人们看我这样也很奇怪,为首的女人朝我喊道,“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飞了?”
…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飞,但这是梦,我能找谁解释?根本无解。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直到刚才吞了癞蛤蟆,呕吐半晌才将其吐出的并将其背在背上的鳄鱼爬上了那扇窗。
我眼见它就要朝我扑来,却无法躲避,一时尖叫连连。
下面的佣人们都好像看不见那条鳄鱼,疑惑却好心地安慰我,“小姐,别怕,我们已经有人去找长梯救你了。”
鳄鱼已然衡量好能正好扑向我并将我吞下的力度,它背上的癞蛤蟆也叫得越发欢快。
在它跃出的前一秒,我无力闭上眼。
等待以这样惊悚的方式结束这场梦境。
既期待又害怕。
但等待的清醒迟迟未来。
我试探着睁开一只眼,却发现那条鳄鱼竟也像我一样被定格在了半空中。
虽然它的脸很恐怖丑陋,但我也察觉到它的丝丝无语。
以及它背上的癞蛤蟆,咕咕叫声变得有些凄厉。
本无语地想撤回视线。
心口突升一股莫名的直觉,我越过两只恶心的生物,看向我们一同跃出的窗口。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西装革履的一个人。
短短的黑发,修长的身形,以及…熟悉的眉眼。
是他。
但怎么会是他?
男生意味不明地看着我,我则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真诚提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却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