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去哪,”江欲远抱着白忆坐在马上,看着她有些心疼,
“不能回府,父亲定是安插了眼线在府中,去城郊那处府邸,驾!”
……
寂静的树林,屹立着一处竹楼……
“阿焕,药好了吗?”江欲远轻轻的用手帕擦掉白忆额前的汗水,嵇焕端着药走进来递给江欲远,
“公子,你的衣服……”
江欲远道:“无妨,阿焕,你出去盯着,有人靠近这便立即驱除,”
“是!”
江欲远把药放在一旁的木桌上,抱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忆,一勺一勺送进白忆的嘴中,只是那药仿佛有灵性,只出不进。
江欲远有些着急,放下勺子拿起木桌上的手帕,擦掉白忆嘴角流出的药。
“阿颜……不喝药,何时才会好……”江欲远看着白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闭上眼,心中仿佛有几十头野马在乱撞。
男女授受不亲……只能这样了!
“对不住了……”江欲远让白忆靠在枕头上,拿起碗,再次默念:对不住了!
他两只手指撑开白忆的嘴,将药慢慢倒进去,就这样一碗药被他灌了下去……
白忆好似被他这么一折腾,咳了几声后又没了动静。
“公子,顾公子来了,”嵇焕的声在外面响起,江欲远仿佛抓住救星,“快让他进来!”
“欲远,你急匆匆的走了,是有……什么事……吗”顾风珉推门而入,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了,一个拿着药碗的作案凶手和一个快被呛死的病人……
“风珉你可算来了,她好像呛到了……”江欲远让白忆靠在自己肩上,有些不知所措,
“欲远,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江欲远:……
“欲远,你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不会照顾人,我来吧,她怎么伤成这样……”顾风珉过来坐在一旁,想给白忆顺顺,却发现她背后触目惊心的三十道鞭痕……
“这……”
“我不知道,看到人的时候就这样了,”二人皆沉默了半刻,顾风珉看到木桌上的勺子,不解道:“你是怎么喂的才能把人喂成这样?”
“倒,”江欲远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却是下了顾风珉一跳,“欲远,我府中有婢女,你要是实在没有,我可以借你一个,”
“不用,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什么时候需要婢女过?”江欲远轻轻的抱着白忆睡下,摆摆手,
“你多虑了,我只是怕你把人折腾死,”
江欲远:……
二人在外人眼中,是两个冷淡无趣的人,唯独他们两个人彼此知道对方,其实……都是苦命人吧。
……
望江,京城第一河,每个季节望江上都会有许多名门世家的子弟乘船赏玩,所以望江有一个美称“梦江”。
“阿源,你打算告诉忆儿吗?”望江的一条船上,上官锋与一个被他称为“阿源”的人坐在船上,人手一坛酒。
叶源,与上官锋同为上清宗弟子,上清宗解散后,叶源便浪迹江湖,到处游玩。
“师兄……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阿忆,江衍对阿菱的仇只增不减,我……”叶源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罢了,这封信是忆儿乳娘死前给我的,她让我交给忆儿,你要不先看看?”上官锋从怀中拿出乳娘给的信,放在木桌上。
叶源颤抖的将酒坛放下,眼眶有些泛红,他伸手想去拿信,却迟迟不敢触碰到信的一角,看着信上落款处白菱二字,他眼角流下一滴泪,手缩了回去,
“既然是阿菱给忆儿的,我便不看了,至于告不告诉她萧奕不是她生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菱儿在信中怎么告诉她吧,”
……
“公子,这位姑娘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了,您不必担心,这几日坚持服药,切记不要动怒、动武,我看这位姑娘是个习武之人呢,”
江欲远看着白忆笑道:“是啊,她是个习武之人,很凶呢,只是没想到……罢了,大夫我送您吧,这几日辛苦您了,”
“无妨,”那大夫笑着背起药箱,跟在江欲远身后,
“公子,我看你,对这位姑娘有情呢,”
“大夫说笑了,”江欲远笑了笑,却又突然黯然失色,“有情又如何,我跟她,终究无缘……”
那大夫也不在多说,只道:“这世间,唯真情难得啊,”说罢拂袖而去。
江欲远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去,抬眼间见白忆的手指一颤。
他快步走到床前,蹲下身握着白忆的手:“阿颜……你醒了吗?”
白忆迷迷糊糊睁开眼,四处看了看,甩开江欲远的手,艰难的要坐起来,却因为背后的鞭痕裂开疼痛到放弃,
“我……为什么会在这?”她的声音很小,几乎是用尽力气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