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我?”白忆盯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有些诧异。
透过剑身,她看到后者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我不想杀你,但今日,顾笙,你动不得,我自会让风珉多加管教,”
白忆轻笑一声:“管教?你以为顾风珉的话有用?你让开!不然今日你我二人,怕是免不了一场刀锋相对了!”
后者并没有让步:“顾府戒备森严,前来的宾客皆不能携带兵器入内,你要怎么和我刀锋相向?靠你那袖筒?还是靠暗器?”
白忆见他话中有些轻视自己,脸上多了几分怒意,她迅速出手,转身的瞬间,无数细针射向江欲远,后者一个后仰尽数躲过,白忆趁机逃走,江欲远反应过来时,刚想去追,却被巡逻的侍卫叫住,
“江公子,宴席已经开始了,您……,”
江欲远急着去找白忆,只得打断那侍卫:“无妨,我待会便过去了,加强府里的守备力量,防止有贼人,”
“是,”待那侍卫抬头,江欲远早已无影无踪,追白忆去了。
……
“你要见她吗?”面具人站在床前,上面躺着一个虚弱的老妇人,那老妇人面色苍白,好似要油尽灯枯了一般。
“我不愿看到忆儿……为我伤心,你既是叶源的同门,便将此信交给她,至于该不该告诉忆儿真相,便看他了,”
老妇人正是白忆的乳娘,自从白忆加入玄夜阁后,上官锋便查清白忆身边所有人,并且找到乳娘,为的就是让白忆心中无牵无挂。
上官锋接过老妇人手中的信:“放心吧,我定会好好照顾她,你安心走吧,”
老妇人闭上眼,静静地躺着:“我此生,无愧小姐了,”说罢,她的手轻轻垂下,远在顾府的白忆突然觉得心头一阵绞痛,
“怎么回事……乳娘,你等忆儿,忆儿马上就去见你了……”白忆问了一个下人,来到了顾老爷的屋前,因为不方便看到里面的情况,只好飞上屋前的一棵树。
“哟,白姑娘,怎么上树了?你这一会在屋顶上,一会在树上,想当猴啊?”白忆闻声就知道是江欲远,她往下看了一眼,飞了下来,落下时衣角随风飘动,江欲远愣住了,
白忆站在他面前,见那人傻愣,笑道:“傻了?”
江欲远回过神,脸有些红,小声道:“你笑的时候,很好看,”
白忆被他这么一说,耳根顿时红的发烫:“你……不要胡言乱语……”
“欲远,你怎么还不入宴?”还没等二人再说几句,江欲远身后走来一人,
“风珉?你不用主持宴席么?”江欲远转身,顺势将白忆挡在身后。
“嫣妍已经过去了,我想着看不见你人,便想出来等你,你知道的,我不爱热闹,嗯?不引荐一下你身后这位吗?”
江欲远看了白忆一眼,往一旁挪了几步,“她……便是白忆,”
顾风珉听到后皱着眉,“欲远……你怎么与她站在一起?”
“风珉,此事日后我再慢慢与你解释,至少我现在能告诉你的,便是她不是什么恶人,只是不知为何父亲……”
顾风珉闻言,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颔首一礼:“顾家顾风珉,幸会,”
白忆有些惊愕,但也回礼道:“玄夜阁白忆,幸会,”
白忆了解过顾风珉这个人,传闻顾风珉为人温和,不拘小节,今日看来,这传闻倒是真的。
三人一同回到宴席,只是顾笙早就到了,白忆只好作罢,
“白姑娘,是有什么变故吗?为何没得手?”待宴席散后,白忆跟着林省的马车离开,车上,白忆紧皱眉头,久久不能舒展开来。
“此次,恰逢江家江欲远与顾风珉在那左近,我下不了手,”
“这可如何是好……只怕阁主不会怪罪你,那四个长老……”
白忆叹了口气:“无妨,那四个长老盯了我那么久,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机会可以对我下手,当然不会放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
玄夜阁中的情况便如同皇室,对于阁主这个位置,阁中内斗并不少,但上官锋既为阁主,对选定继承阁主之位他自然有更多的权利,阁中众人,皆看得出来上官锋对白忆有意栽培,四个长老更是眼红,巴不得白忆犯点错好找点由头阻止白忆继承阁主之位的心。
玄夜阁内堂……
“阁主,白忆此次任务并没有完成,按阁中规矩,应鞭刑三十!”说话之人正是上官轩,玄夜阁二长老,是上官锋的堂弟,上官轩早早便对阁主之位心存非分之想,本以为自己作为阁主的堂弟,阁主之位定是囊中物,不料半路杀出个白忆,可给他恨的牙痒痒。
白忆跪在正中间,面无表情,仿佛她是个局外人,一切与自己毫不相干。
“二长老,白忆是个晚辈,长老何至如此?”上官渡从门外大步走到白忆面前,白忆看